周夏一边在心里暗骂林东东的不靠谱, 一边又在思虑该怎么跟盛放解释眼前这无厘头的情况。
但也仅仅只思考了三秒钟,周夏就决定是不做这种无谓的解释了,眼前这情况, 只是长脑子的人都不可能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更何况是盛放这样无敌崆峒的直男, 这种场景应该会更加刺痛他的眼睛,让他觉得警醒才对。
周夏虽然也不让盛放的世界观一下子承受这么大的击,但是这样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 就是现在他强捂也不可能捂得住了。
他在等,等盛放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异样的沉默足足维持了快一分钟,这期间一直能听宴会厅里悠扬的钢琴曲那男人们或放肆或旖旎的调情声。
别墅庭院里种着大片梅花,冷香怡人, 浪漫又格调。
如果忽略盛放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异数的话,这里倒的确不失为一个结良缘的好地方。
盛放抿着唇, 在看吧台上的两个男人搂在一起亲吻时, 脸上的茫然便逐渐开始变了味,似乎白了什么, 紧抿的唇线像是一条绷紧的琴弦, 眼神里是嫌恶的冰冷。
一把抓住身旁周夏的手:“夏夏,这聚会不太适合我们参加, 咱们是不进了, 回宿舍吧。”
周夏一点都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如说, 他就在等盛放这样跟他说,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外面走,抬头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笑了笑,停下脚步。
盛放感身后的人突然就不走了, 疑『惑』回头。
周夏仰头看着他,雪白的面容在灯光下是动人心魄的美丽。
“盛放,我不走。”
盛放皱起眉:“夏夏,你知道这是什么聚会吗?这不是你象的那种联谊,这是……”
后面的话像是烫嘴一样说不出来,周夏笑着帮他:“这是男同『性』恋间的联谊,来这里的大家么都是gay,么就是对自己的『性』向疑虑,这里来寻求一个答案。”
盛放脸『色』依然不好看:“你既然知道,那我们……”
“盛放。”周夏断他:“你知道我是刚才说的那两种情况的哪一种吗?”
盛放愣愣,看着他亮如新雪一样的干净笑容,内心隐隐能感觉周夏告诉他什么,一定是他极不愿意听,也不将那种与周夏扯上关系的话。
他不听周夏再说下了。
“夏夏,咱们回吧。”
周夏摇摇头,伸手把他用力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才轻声继续说:“我是第一种,盛放,你一定不敢信吧。”
盛放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了剧烈的动摇,仿佛周夏跟他说的不是普通的一句话,而是一句宣判他死刑的判决词。
他张开嘴说什么,却感觉嘴唇都在轻轻颤抖,喉咙紧滞的好像发不出声音:“夏夏,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别闹。”
周夏收了笑容,一脸正『色』:“我没开玩笑,我其早就该告诉你的,盛放,我喜欢男的。”
正确来说,是喜欢盛放。
至于其他的男『性』,在此以前他从来都没考虑过,或许是对盛放十几年来的执念让他误以为自己喜欢男『性』,又或者他天生就是弯的,毕竟他的体质摆在这,他这样的人,喜欢女『性』是自然,喜欢男的,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巧了,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里面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同『性』恋,他或许可以借此测试一下,他底是不是真的能接受除了盛放以外的男『性』,如果可以的话,那他应该就是彻头彻尾的gay了。
也会成为盛放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把这个压了他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口,周夏真的感受了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好像给常年来负重跳跃的心脏彻底解开了束缚,是那种由内而外的轻盈和愉悦,他真的可以解放了。
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