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了,我说的话他就没听过几次。”
他身旁的周巫言倒是没什么反应,跟没事人一样,切一块牛排递到温砡嘴边。
温砡别过头:“不吃了,没胃口。”
看他真不想吃,周巫言便送进自己嘴里,慢条斯理地嚼:“衍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知,我倒觉他没做错,你对夏夏太过溺爱了,他一门心思扑在盛家那子身上,以后真的吃大苦头。”
温砡看他,哼:“你们就对盛放这么没有信心啊,我怎么觉他还不错,两个人青梅竹马,他对夏夏也是掏心窝子的好,不像某人年轻的时候,霸独.裁就算了,还牛脾气一根筋,长嘴不说话,害我当时怀衍差点一尸两命。”
周巫言嚼牛肉的动作停了下,低头看向身边的人,神『色』无奈:“砡,那么久以的事了,别提了让我心疼。”
温砡看他心疼自责的眼神,撇撇嘴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单纯觉盛放这孩子不错,能处。”
话题转回,气氛也就跟变了,周巫言在心里松一口气,拿起酒杯轻轻摇晃:“他要是真的不错,就不让夏夏暗恋他这么多年,在他身边痛苦这么多年,其实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都没有错,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这个理温砡又怎么不懂,垂丧地叹气:“我就是心疼夏夏,他对盛放那孩子的执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早知在他们的时候就该控制一下的。”
周巫言拍拍他的头发:“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眼下你有该担心做准备的事。”
温砡疑『惑』:“什么?”
周巫言放下酒杯,低头凑近他耳边:“我倒好时差了,今晚上可能不让你睡。”
温砡被他说话时的气息弄起鸡皮疙瘩,耳朵都红透了,抬头瞪他:“周巫言!”
周巫言抽身坐回去,给他夹菜:“多吃点,不然做到一半又要没力气。”
温砡又气又羞,把面盘子里的牛排叉稀巴烂。
怪不今下午非要自己陪他一起睡这么久,原一回就在打这个如意算盘了。
不正经。
温衍把一直发酒疯的周夏在了房间里,出时身上衬衫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几颗。
真是瞧了这个子的疯劲,中间好几次都差点没摁住他。
好在后像是折腾累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也没再爬起跟他缠斗。
温衍松松领带,又看一眼面紧锁的房门,里面安安静静的,应该是不再发疯了,这才松口气,『揉』眉心转身离开。
而此刻房间里的周夏却早就咸鱼瘫在床上,动都懒动一下了。
他现在酒劲正上头,晕乎乎的,看什么东都有模糊的重影,可脑子里却仍然保留几分微弱的清醒。
原喝醉酒就是这样的感觉,人像是在半空中漂浮,身体软绵绵的,手指明明在蜷缩,却又感觉不到它在动。
好想睡啊,眼皮沉要抬不起了。
如果他就这样睡过去的话,醒第一眼不就能看到盛放啊。
可是这是在他家里,又不是在宿舍,以他哥现在对盛放的偏见,看到盛放估计连门都不让他进,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见面。
这样想想,突然觉自己好惨。
是不是所有人的暗恋之路都他一样痛苦啊,如果他就此放弃了,不就能轻松一些,他还这么年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盛放这棵笔直苍劲,直出云霄际的大树,他真的吊太累了。
周夏眉心紧蹙,抱紧怀里的枕头,把自己的身体缩成的一团。
深冬的冷夜,厚重的积雪能吞没万物的声音,为安静,所以任何细微的动静都能轻易察觉。
轻轻的,隐约听起像是人声,裹挟雪后阵阵呜咽的冷风,周夏半梦半醒之际听也不真切,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毕竟那个声音一直在叫他的字,“夏夏,夏夏”,一声又一声,竟有些像盛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