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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又伸手把他搂过来,紧紧箍住他:“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别瞎想,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怎么会嫌你。”
周夏的脸抵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心脏沉稳的跳动,心里有根线在不停的摇摆,雀跃,想要在雷区试探,想要看盛放对着他时,究竟可以把底线放低到什么地步。
“是吗,有什么不一样呢,以后的事情说也说不准,如果,我有一天也变成了那些同『性』恋中的一员,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恶心?”
周夏说完,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屏住呼吸等盛放的回应。
头顶的人不出意外的陷入了沉默,似乎有十几秒那么久,盛放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周夏甚至能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臂开始一点点变得僵硬,紧绷,他在心里苦笑,到底是太高看了自己。
抬手在面前硬硬的胸膛轻捶一下:“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啊。”
盛放顿了几秒,像是很轻地舒了一口气,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脸都埋在他肩膀上:“这种玩笑可不好开,下次再胡闹真打你屁股了啊。”
周夏扯着嘴角,笑意却没有到眼底:“滚你丫的,我爸都没打过我屁股,你不配,做梦去吧。”
挨了骂盛放反而更加笑嘻嘻,搂着怀里瘦削的身体,膝盖都抵到他两腿间,非得两个人缠得亲密无间才行。
“夏夏。”
周夏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因为他过于亲昵缠绵的动作想入非非,还不停在大脑里给自己滚动播放警示语录。
盛放是直男!
盛放是直男!!
还是个无敌恐同的宇宙直男!!!
不要对他抱有半分幻想,不然以后你哭都没有眼泪。
循环滚动警示语录的副作用就是他被催生出了很强烈的睡意,外头北风肆虐,盛放的怀抱却那么暖,周夏安心又满足的窝在里面。
真想在这个怀抱里腻上一辈子,哪怕永远都只能以朋友兄弟的身份呢。
第二天一睁开眼,盛放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抱身边的人,结果却抱了个空,旁边的被窝都凉透了。
瞌睡瞬间就没了踪影,睁开眼睛坐起身,听到外面不时传来兴奋的呼喊。
“我去,这雪真的下了一整夜啊,我好久没看到这么厚的积雪了。”
“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可以打雪仗了。”
“可是打雪仗也太冷了吧,我的手会生冻疮。”
“我的小公主周夏,你还真是时刻不忘凹自己病美人的人设啊。”
周夏哪有心思凹什么人设,他是真怕冷,手上从小就有冻根,一到冬天就红肿发烫,还痒得很,根本受不住冻。
抱着肩膀打哆嗦,刚想反驳楚季南的话,却有人比他更快说了出来:“凹什么人设,夏夏身体本来就不好。”
跟话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周夏只觉得身上一阵暖意,回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盛放。
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高大的身材让本就不算宽敞的阳台显得又拥挤许多。
“放哥,早上好啊。”楚季南在盛放面前一向显得听话狗腿。
盛放点点头,顺势搂住周夏的肩膀,又接着刚才的话说:“夏夏身体不好,感冒才好没两天,你还跟他一起出来看雪。”
这话是对楚季南说的,责备的意味不言而喻。
楚季南委屈啊,明明是他被周夏硬拉出来的!
周夏这个时候偏偏不叛逆了,乖顺地倚在盛放身上,还抬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没事,南南也是想让我看看雪景,毕竟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楚季南:“???”
果然,周夏“柔弱”地咳完,盛放凌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薄唇轻弯,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快期末考试了,这个礼拜的线代作业你就自己做吧。”
楚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