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族不过小一百年的根基,与始自第一代兽人的皮毛族,如何能比?
再说了,皮毛族的积蓄再丰厚,她也不可能跟他跑到山谷里去。
山谷里都是些溪啊涧啊的。
湿气喔。
这儿位于山顶,视野开阔,与部族集聚地有一定距离,但又不会隔得太远。
她觉得甚好。
但还可以更好。
“你不是说,你们山谷里有好些上好兽皮吗?给我拿来些,我好把住处规整规整。”鹤伏夕说。
她遣战戎做跑腿,蚂蚁搬家似的,把皮毛族珍藏的许多好货搬到山洞里。
首先这睡觉的地方就不行。
一块大石头,躺上去骨头都痛。
即使铺了兽皮,仍旧让人觉得湿气入骨。作为一名现代女性,她真的受不了。
于是她又遣战戎去鼓捣了几棵大竹子回来。
“你行不行?”鹤伏夕问。
战戎目色深沉:
“雄性不能说不行。”
锵锵锵!
几道爪影下去,竹子被切成一段又一段。
“这几根截成小段。”鹤伏夕发号施令。
咻咻咻!
短竹筒堆成小山堆。
“这里给我刨几个洞出来。”鹤伏夕指手画脚。
战戎:……
嘎吱嘎吱嘎吱。
竹筒上出现几个洞。
“这儿……”
鹤伏夕刚要再说什么,战戎不干了。
“你耍我玩儿呢?”残暴的山林霸主磨着后槽牙。
鹤伏夕一脸无辜:
“怎么会呢?这张床,你也要睡的呀。”
床?
新鲜的词。
战戎舔了舔嘴角。
床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睡”这个词他听懂了。
原来小雌性这么饥渴难耐?
说起来,他们只有那一晚……
且那时候他正在发情,脑子里乱哄哄的,只记得底下的人很软,很热……
“咳,你如今有孕在身,不方便吧。”
战戎不自然地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
鹤伏夕不以为意,有免费劳力,搭一个床还不是分分钟时。
继而她又警惕地望了战戎一眼。
这老小子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干活?
不成,这才成婚呢,他就要躲懒了,必须扼住这种不正家风!
“是男人就应该多干,对吧!”她加重语气说。
!!!
战戎的耳根隐隐发热。
这小雌性,平时看起来那么保守,穿得还比其他雌性严实。
没想到,她这么想要……
不行不行,她还怀着孕呢。
她不懂事,他还能跟着不懂事吗。
他如今得学着做个好丈夫、好父亲了!
于是,鹤伏夕不明所以地看到,战戎变脸似的摆上严肃的面孔。
“胡闹,你如今这个身子,我怎么能碰你?”
说完,他扔下目瞪口呆的鹤伏夕,转身就走。
正巧在门口遇到神农,他还痛心疾首地跟对方说:
“你来得正好,你劝劝她,她的身子最重要,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鹤伏夕:……
她冲出去大喊:
“我想什么了我!不就是让你做一张竹木床吗,莫名其妙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