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城南的乱葬岗。那里，是无数亡魂的归宿，也是传说中阴气最重的地方。
暴怒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还需要帮忙吗？”
他问得轻松，仿佛只是在询问是否需要再添一杯茶。
吕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疑问的光芒。“那个老头是什么身份？"”
“他？一个使者，傲慢的使者。”暴怒的回答依旧轻描淡写。
闻言，吕程笑了出来，既然知道了那个老头的身份，那就没有好顾忌的了。
“你能搞定那个家伙。”
“当然可以。”暴怒耸耸肩，“算是附赠的小小礼物。”
这一会儿的功夫，楼中的学生已经癫狂地发疯，有人爬到了天台，大声嘶吼着，咆哮着，更有甚者抓着头发，面色赤红地叫喊到嗓子沙哑，几乎扯断了自己的声带。
这样的场景，令吕程看了浑身不适。
“该结束了吧！”
暴怒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听罢，手掌伸出，这楼中的无数暴怒情绪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他涌来。他的身体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将这些暴怒情绪一一吸收。
他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脸上浮现出涨红。“果然，跟死亡的力量完全不同。”
吕程的目光扫过那些昏倒的学生，他们或躺或坐，脸上带着未散的恐惧。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没有出人命就好。”他低声自语，默默安慰自己。
他转头看向旁边，韩小染正捂着脑袋，将自己埋在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泪光婆娑，充斥着恐惧，显然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给她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吕程叹了一口气，不禁疑问：“这样值得吗？”
“走，回家吧。”吕程轻声说道。
韩小染抬起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看着吕程，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存在。“我……我们真的能回家吗？”
就在这时，暴怒将身体交还给了王林海。王林海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看着吕程和韩小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走吧，回家。”
三人缓缓地走出了教学楼，夜色中的校园显得格外寂静。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校园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王林海，这次你做得很过火。”
“我知道，仅此一次，不会有下次了。”
“你想帮小染主持公道，我理解，但是要注意方法。”
“……”
“你肯定不知道，有一门秘术，叫做入梦术……”
“……暴怒说，你更加残忍！”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