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便是说了,他也只以为是自己优柔寡断,太过善心,对害过自己的人,也能仁慈的宽容。
有些事,两人永远也不能达成一致,他本就是个封建士大夫,纵然在她面前所有收敛,可有时偶尔透露出的态度,把奴才们不当人,看作是耗材,就已经让卫婵感觉到不悦了。
因为薛氏的事,大长公主似乎觉得十分对不住卫婵母子,私下里给了卫婵不少好东西,等谢怀则去渤海上任,卫婵也去云城,将小葫芦留在公府的事,也不再说。
刚刚入冬,大长公主的大寿还没到,卫婵听闻,薛氏,上吊自缢了。
这也没在京城引起多大的风波,毕竟更大的消息,传到街头巷尾的,是卫婵在徐家认祖归宗的事。
时隔二十多年,徐阁老居然寻回亲外孙女,而且十分重视,卫婵无法回庆阳祭祖,却请来了卫氏族长,给卫婵补了一场及笄礼。
徐家人口也多,如今当家人是徐阁老的大儿子,工部侍郎徐锋,内宅则是大儿媳惠氏主持中馈,惠氏与陵阳郡主一样大的年纪,几乎可以做卫婵的婆婆妈妈。
对这位意外认回来的外甥女倒是颇为慈爱,在徐家特意安排了一间院子,专门留着给卫婵住,事事周全细致。
比起当初海家,是因为有利可图,才认她做了义女,可是天上地下。
认祖归宗完,卫婵在徐阁老面前,难免有些局促。
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感觉像是鸠占鹊巢,她十分不安。
徐阁老年纪已老,那双眼睛却依然通透:“不必怕,从此之后,你便是老夫的外孙女,庆阳卫家与我们京城徐家的孩子,去了哪里都不必怯场,我们两家便是你的后盾。”
“我……”卫婵咬咬下唇:“我其实不是……”
“什么都不必说,老夫心里都有数,真真假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就是老夫的外孙女,去瞧瞧你那些姐妹,听说你来了,她们都很想见你,去吧,跟年轻女孩儿玩玩去。”
徐阁老的慈爱,让卫婵根本没法拒绝,她依言告退,谢怀则却留了下来。
等卫婵走后,徐阁老才道:“你的恩情,老夫可还了一半,皇后残党开始有了动作,陛下一直没有确切态度,看样子,陛下已经迫不及待,飞鸟尽良弓藏,激流勇退,也未尝不是个好选择,这些人,可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