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弯弯的卫婵:“你都想到了这一层?你是故意当着祖母父亲的面,给珏儿送礼物?”
“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收敛住脾气,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疼得,老夫人只有亲眼见到,才知道他们的亲乖孙,已经被溺爱成了什么样子。”
卫婵咬了咬下唇:“我,把心计用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手段确实下作,可我实在想要给薛氏她们一点教训,说我也就算了,我不在意这个,可小葫芦,从小就没有爹爹,我一直觉得亏欠他,我的孩子,怎么能跟我一样,被人咒骂,你若是想说我,就说吧,反正我就是这么不宽容不大度,我也不会改。”
她在担心,自己耍心机会被他厌恶?
还体察到他的良苦用心,为了他,退了一步,委曲求全。
她心里有他!
谢怀则心中,仿佛有种东西在鼓噪,他恨不得把她搂紧怀里,狠狠抱住。
她说一万句心慕他,都不如现在,真的为了他做出权衡。
她甚至还考虑了他的立场。
他胸中好似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谢怀则终于有些恼怒,这里是公府,人来人往还有长辈在,若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别院,他真的想要好好亲亲她,怜爱她。
“你会觉得,我太阴毒了吗?”
谢明珏确实被教坏了,而且口口声声的,说话太难听,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卫婵就算使了手段,让一个孩子得了教训,心里也没有赢了的胜利感。
谢怀则闷笑:“我只觉得,你太良善,不论是谁你都不愿撕破脸,还给他们一条退路,给个体面,若是我来做,只会做的更绝。”
以后谢明珏,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一分一毫的帮助,送他去个家学,远离他那个没分寸的娘,已经是最后了。
若非他是亲侄子,就算是个孩子,这样欺辱他的徵儿,他的妻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不是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个人,我就是这种人,你也是,很好。”
他的目光,让她脸上发烫,还想去拉她的手。
“这是在公府,你收敛些,被老夫人他们瞧见了,又要说我狐媚你。”
“难道你没狐媚我?”谢怀则挑眉。
那张素日端方冷情的脸上,笑的邪气又意味深长,让卫婵的脸更加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