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沉沉睡过去,赤裸的肩膀处,都是他狂放后造成的痕迹。
可即便她已经如此不能承受,他依旧食髓知味,眉宇间依旧有欲色,并非完全得到释放的舒心。
他已经非常克制,没有将她弄伤,可依旧叫她受不住的哭了出来,可怜见的,眼角还有泪痕。
谢怀则粗粝的拇指,将泪痕从她眼角抹去,这样都没将她惊醒。
她还在喃喃呓语,凑近了一听,才听到是别吃我,我不好吃。
谢怀则多年不舒展的眉头,终于松开,还笑了出来,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除了温婉柔顺,心有成算,性子倔强,还这么有意思呢。
他怎么舍得,真的将她撕碎入腹,一口一口的吃掉,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开呢,虽然想想,愉悦就尾巴骨顺着脊椎蔓延上来,让他兴奋的不得了。
可真的那样做了,她就没了。
不会笑,不会闹,更不会瞪着那双好看的杏眼,用粉色的樱唇,说出冷漠伤人的话语。
“不会真的那么做的。”他低下头,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吻了吻她的脸颊,脸颊上那个牙齿印,到现在还没消呢。
“只要你不离开我身边。”
他的爱语如此温柔,却仿佛是鬼怪的声音,阴冷潮湿,又黏腻,哪怕在睡梦中,卫婵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现在是夏季,并不冷,这里是地下,为了防止阴冷,他在屋内放了火盆,地下还有地龙,难道还冷吗?
谢怀则手伸进被子,握了握她的脚踝,发现果然有些冰凉,蹙了蹙眉,把被子又给她盖的紧了些,连裸露在外的肩膀,都藏了进去。
准备的还是有些仓促,应该至少拿着手炉汤婆子,现在京城的贵族少女中,流行一种香薰球形的手炉,可以放熏香,也可以里面加热水,放入被子里,既暖和又香喷喷的。
卫婵的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很不舍,也不愿离开这个小小的密室,这里是一处世外桃源,仿佛时间都停滞下来,好似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私心,很喜欢这样,把她藏起来,好好珍爱,从此只能看见他一个,只有他一个,再也无需为别的男人的殷勤目光而困扰吃醋。
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就连多年来压抑的欲望,都没能得到纾解,反而更加火热,灼烧。
假山那一次并未到最后,而且是吃醋主导的恐吓居多,在那里也太不干净了,他不会真的那么做。
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拥抱了她的身体。
不再是梦中抵死缠绵,醒来后只有冰凉的床榻,寂静的屋子,还有自己,荒芜又空落落的内心。
可惜,时间太短了,远远不够。
“乖乖的,等着我。”大手极其留恋,不舍得摸了摸她的侧脸。
打开密室门,他走了出去。
“现在情况如何?”他的衣裳整齐,玄色的官服一直扣到脖子最上方,面色冷淡沉静。
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
他是个并不重欲的男人,曾经在红袖招,只有他身边没有侍奉的花娘,世家权贵的公子们,很多外面清正,其实特别会玩,花样也很多,而他只是冷静地看着,毫无反应甚至还有点嫌恶。
梁承慎就因为这点,嘲笑他假正经。
因为并不重欲,也不怎么喜欢女人,祖母和母亲还以为他好男风,千挑万选,把性格最温婉柔顺,看着最老实,也最平凡的卫婵,给了他做通房。
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瞧着哪里都不出挑,绝对不会妖娆媚宠的女人。
把他们谢家的麒麟才子,迷惑了心智。
“瑞王已经上了套,正在召集旧部,跟太师里应外合,要围皇宫,皇后娘娘的尾巴,也抓到了,跟妖道汇合的地方已经被围住,就等咱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下属满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