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汤都是奴婢亲自盯着她喝下。”
“你被世子拨给了凝冬,自然什么都向着她说话,她私底下有没有扣嗓子眼,你知道?”绿痕自然是不肯服气的
“请了大夫来把脉,不就知晓了吗?”谢怀则一锤定音,叫双福去叫了大夫来。
这种给丫鬟诊断有没有身孕的小病,自然不需要宫里的太医,请的也是京城善和堂的大夫。
大夫也算是妇科圣手,一搭上卫婵的手腕,就皱了眉头,明明是癸水,毫无喜脉的脉象,便说了一些卫婵身体有些虚,容易寒凉,平日好生温养之类的话。
如此一来,就分明了。
卫婵根本没有怀孕,那些避子汤,她是分毫不差的喝了下去的。
大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看向卫婵冰冷的目光,也有了一丝温度:“你起来坐下吧,红砚,给她垫个垫子,这来癸水女子总是身体不适的。”
早就说是来癸水,根本不是有孕,可大长公主偏不信,非要让大夫跑一趟诊断一番。
大长公主也知冤枉了她,如今一切分明,自然便对卫婵和风细雨起来。
“凝冬这丫头,一向守规矩,我对她还是放心的。”
谢怀则忽然开口:“祖母,这件事依然已经有了结论,还是该管管另外一件事了吧。”
众人看向绿痕。
大长公主脸色也冷了下来:“真是没想到,素日看着你也是个好的,把你送到我孙儿这来,是让你好好服侍他,哪里是让你挑拨离间,跟别的丫鬟吵嘴的,我孙儿后年要会试,这内宅不论多少通房伺候,和睦不生事是最重要的,你来之前,对你的千叮万嘱,你是一句都没听到心里去。”
绿痕吓得身子都抖了抖,双眼蓄满眼泪:“老夫人,奴婢,奴婢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世子他偏宠凝冬,奴婢气不过,又见她放着那样好的早膳不吃,才骂了她,您饶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世子,而且,而且,本来就是因为世子偏私凝冬导致我与她不睦,这不公平。”
谢怀则觉得奇怪,放下手里的茶杯:“是人都有个喜好,自然也在心里分个上下,凝冬乖巧听话不惹事,你没眼没晒,偏在我读书的时候穿的花枝招展惹人厌烦,我不喜欢她,反而喜欢你,又是什么道理。”
谢怀则看似自言自语:“我堂堂世子,对内宅的女人还都得不偏不倚,你进了我这宅院,我就不能偏宠别人,就非要对你如何,那不是被你拿捏了。”
大长公主原本还在犹豫,此时听了孙子的话,便下定决心:“真是笑话,让你服侍世子,你却想拿捏府里的爷们来了,蹬鼻子上脸,岂有此理!”
绿痕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辩解。
“这丫鬟,仗着是我送来的,就在你院里如此作威作福不成?”大长公主问谢怀则。
谢怀则轻叹一声:“本来孙儿不大喜欢她,她没什么眼力见,可上回送过去您又给送回来,顾忌着您的面子,她若是老老实实的不作妖,孙儿不过多养活一个人,难道还能缺她一口饭吃?可她现在的样子,您也瞧见了,自被您身边的李嬷嬷又送回来,就以姨娘自居,说您提拔了她做姨娘,还允她住东厢房,事事都要姨娘做派,还跟凝冬分个高低。”
谢怀则揉揉额角:“若非凝冬一直忍让她,孙儿这内宅还不知要成什么样子,只这一人就闹得鸡犬不宁,以后祖母安排过来的人,孙儿可不敢轻易要了。”
大长公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面子是完全没了。
孙儿一向孝顺,从没拗过自己,哪怕有些事不听她娘的,也会听她的,按照她说的把凝冬送走了,虽又接了回来,却也接受了绿痕。
如今因为自己,让孙子受一个奴婢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