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则去了怀璋书院,与座师聊了一会儿,就被同窗邀了去吃饭。
谢怀在在卫婵等人面前虽然冷冰冰的,看着高不可攀,但在书院也有几个交好的朋友,他愿意的时候,完全可以如沐春风。
能上怀璋书院的寒门学子少,基本都是家中有权有钱的世家子弟,还要真的有功名才能上,这些都是将来与他同朝为官的同僚,就算谢怀则祖母是大长公主,父亲是安国公,也不可轻易得罪。
他应下邀约,吃酒的地点居然定在了红袖招。
他素来厌恶这种地方,也不得不承认,红袖招并非全然做皮肉生意的花楼,也算是风雅之地,时常邀请一些读书人做诗会、琴会,有些名流宴客,也会在这里借个地方,召来一些花娘作陪,更是出了京城第一琵琶伎,第一击缶伎等行首。
可谢怀则看来,不论请了多少不得志的书生文人,仍是改不了烟花地做皮肉生意的本质。
“思危,你身边这个姑娘,可是新进红袖招的,都没怎么陪过客,干净的很,人家生的花容月貌,你好歹也瞧瞧人家,别冷落了。”
宋小将军一手搂着一个穿着轻薄的美人儿,吃着美人剥开的葡萄,好不惬意。
“林之,你知道世子最不喜欢这种烟花之地,他来了也只是喝酒,何必调侃他。”
宋小将军并不勉强,不过因为都是好友,才敢玩笑几句:“是我的过错,思危如今身边有了个美娇娘陪伴,自然瞧不上这里的庸脂俗粉,明正,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可不敢带咱们谢世子去不正经的地方,这红袖招许多都是官伎。”
谢怀则完全不管身边那姑娘的暗送秋波,甚至看也不看,挥挥手示意她下去,饮了一口酒:“你也就趁着现在风流风流,将来入朝做官,不能狎妓。”
宋小将军叹气:“那没办法,就在家里多置几房妻妾呗。”
“妻房太多,容易内宅争斗,不得安宁。”
“哈哈,我跟你可不一样,女人嘛,什么品貌性格的都有,小意服侍和性格大胆的,完全不同的滋味,妾而已,生的好看就行,不过娶妻可就完全不同,今年我家开始给我议亲了,选来选去的挑的眼精花,我们也就算了我们是俗人,不过思危,你可是头一回,怎么忽然要纳房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同意?”
谢怀则心中不悦:“到了年纪而已,家里给安排就收用了,有什么稀奇,这是我房里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你那三弟,见人就说你转了性了,我们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美若天仙的姑娘能被你收下呢。”宋小将军一向不正经,谢怀则虽然不喜,却也并未说什么左右轮到他去管束。
另一位相貌英俊,与谢怀则看着差不多大的公子则道:“思危,你要小心些,永侯家那位小侯爷一直怀恨在心,更不服气,若是见到你的面,少不得要拿此事调侃你。”
宋小将军不服气:“不过是收用了个女人,这也值得拿来说?”
公子则道:“对咱们这些世家子来说,自然是寻常事,可放在思危身上就是稀奇事了,铁树叶开了花,如何叫人不好奇呢,曾经大家都以为你会娶那位顾家小姐,毕竟你们站在一起,实在匹配,一对璧人似的,也只有顾小姐那种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才能配得上你这位第一公子。”
谢怀则摇摇头:“都是哪里传来的谣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些人的婚事,要权衡利弊,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宋小将军喝了一口闷酒:“是啊,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将来我还不知要去往何处,思危你是解元,不必担心的,连喜欢的姑娘都娶不了,真是苦闷。”
“你将来自然是枢密院,我和明正则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