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泠出了膳房之后,凉风吹来,将他的神智给吹回了不少。
回想起自己刚才怪异的举动,他眉头撅起。
莫不是年纪到了,他需要女人了。
刚才那一下,他竟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这种感觉,还当真是禽兽。
池云泠低头嗤笑一声,脑中回想起前些日子母妃所言。
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几竿了。
若是世事无常,她便要嫁于那凌家之子凌云路。
池云泠不自觉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身为京都第一个外姓郡主,且身后娘家强大,即便退过一次婚,在几竿之后,将军府的门槛也会被求娶之人围得水泄不通吧?
想想还真是让人不愉快呢。
宁代语没有去寻宁珂陨,而是一头扎进了自己的闺房里。
进了房间,连忙将门口关上,仿佛外面有着什么东西在追赶着她一样。
宁代语捂着胸口背靠在门口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只要她一想到刚才池云泠落在她身上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视线,她就没由来的心慌。
真是奇怪,“我没有那么怕池云泠吧……”
宁代语挠了挠脑袋,陷入了沉思里。
刚才的那抹心慌,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
至于为什么熟悉……
宁代语思绪放空起来,回想到了当初自己第一次跟凌云路说话时的心态。
她猛然一惊,直辘辘的摇着脑袋,“不,不可能!”
“本郡主跟太子又没有交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这太慌缪了。”
“而且本郡主喜欢的可不是这种冷冰冰的男人,一看就不会疼人。”
不久之后,某人就会以自己的行为告诉宁代语,什么叫做面冷心热,表里不一。
将脑海里这种乱七八糟的思绪甩掉之后,宁代语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下,这才散去了嘴巴里的干燥,“肯定是那池云泠的眼神太过于渗人了,呵呵……”
黑不溜秋的,阴沉得要命,她肯定是被吓住了。
宁代语一连喝了几杯茶,心里的焦躁感觉还是一股大过一股。
“啊——”
烦躁的大叫一声,她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将头闷了起来。
这乱七八糟的情感是什么鬼啊。
“一定是我这些日子里过得浑浑噩噩的,精神错乱了……”
“一定是这样。”
想到福伯的事情,宁代语那激昂的情绪又消散了下去。
她微微的抬起头看向侧边,眼中闪着泪花,要落不落的模样别提多么楚楚可怜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宁代语的心狠狠的揪起,满脑子都是曾经与福伯相处的过往。
福伯总是喜欢甜甜对她笑,轻轻的唤她一声,“小姐,”
以后,她再也听不到了。
那伙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如此与将军府过意不去?
宁代语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修长的指尖狠狠的镶进手指之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可她浑然不知疼痛。
她虽知晓以后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能做的并不多。
曾经她以为,只要跟凌云路断绝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现在想想,她太天真了。
一个凌云路,哪里来的资本对抗将军府,他的背后定是有人的。
只是不知道,那个隐藏在他身后的人,究竟要何时才会出现。
或者说,前世,是因为她的接近,凌云路才会被人找上,从而成为那人的挥向将军府的刀刃。
这一世,她远离了凌云路,凌云路没办法靠近将军府,如此……
那人也就不将心思放在了凌云路身上?
她有预感,福伯的死,不过是一个前奏罢了,宁家真正的危难还在后头。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