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夜宥宁身穿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坐在床上,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虚弱地问。、
夜宣定见状,顿时气结,指着夜宥宁说道,“这该问你呀?今晚去了哪里?”
“我今晚一直在荷香院,压根没出去过,怎么了?”夜宥宁不卑不亢说道。
一旁的大夫人见状,制止了夜宣定,说道,“揽儿,今天有下人看到你出了府,一直未归,母亲和你哥哥都是关心你,所以才来看看。”端木蕊话语直指夜宥宁夜里出府的事情,她已经察觉到自己被人耍了,只希望早些离开荷香院。
“谢过母亲关心了,我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并无大碍的。”一句话将面前的三人噎的半死,他压根没有回应端木蕊话中所指。
夜宣定仍然不死心,冷声说道:“三弟,你夜幕时分出了府,又去了芳菲巷,后来见到我们去找你,匆忙逃跑,却还是被我看到了。这是在外面受了寒,所以不舒服吗?”
“三哥哥,刚才我们一群人在荷香院外,吵闹好一会儿,你若是在的话,为何不出声呢?”夜宇宓轻轻开口。
“我本就生病,喝了安神的药,所以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若不是母亲和大哥的关心,我恐怕早已与梦公相会了,咳咳……”夜宥宁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字字都在指责端木蕊等人。
“你……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还不识好歹了……”夜宇宓尖着嗓子就要开始辱骂夜宥宁,端木蕊急忙拉住了她。
夜宣定此时再怎么也明白,今夜的事是被人算计了。
“揽儿,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端木蕊扔下这一句话,就带着人灰溜溜的出了屋子。
夜宇宓还想说什么,被夜宣定直接拽着胳膊带走了。
容七端着一盆水直接泼了出去,“没眼色的东西,我呸。”
夜宥宁叫进来柳月,吩咐她给找个理由将夏荷赶出去。柳月本就聪明,知道夏荷是眼线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应下就出去了。
荷香院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夜宥宁安排容七等人正常守夜、休息。
他穿上夜行衣趁着夜色出了侯府。不是不信任身边的人,只是习惯使然,一些事情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刚出府门,夜宥宁凭借轻功站在屋脊上观察,看见对面大将军府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越过外墙,直直站在了那人身后。
之前每次出门都能遇到季舒泽,加之他早就察觉到外院大树上有人盯梢,只是不确定是谁的人。现在看来答案很明显,都是季舒泽的人。
“季公子,久等了。”
须臾,对面的人影终于转身,微微一笑,白牡丹般清雅的面容,在暗夜里更加耀人心目。
“马车已经备好了,请吧。”季舒泽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身侧。
只听见鹧鸪声响起,一辆马车从不远处奔来,稳稳停在了两人身侧。
马车内,依旧是熟悉的悦茶清香,季舒泽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夜公子,方洵和刘璋确实有问题,如你所说,都是三皇子一党的人。方洵今早下朝回家途中,被劫匪杀死,刘璋今天下午骑马不慎摔下马,人已经废了。”
“恩。”夜宥宁只淡淡应了一声,他知道对方还有话要说。
“七殿下想要见你。”季舒泽说完抬眸看向夜宥宁,他知道这个少年的目标绝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