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年,就被自己他打发出去了。
原因是他听信了池安的话,认为容七过于忠厚老实,呆呆笨笨的,不知变通。如今却觉得容七可以考虑留下来慢慢培养。
想到这里,他招手让容七走近自己身侧,又瞥了一眼外面走廊,那里有许多下人。
容七思考了一瞬,附耳过去。
“……”
听完夜宥宁的话,容七稚嫩的面庞闪过一丝困惑,却还是照做了。
在他心中,这个三公子举手投足间有着一种上位者的冷厉,让他生出臣服的惧意,甚至有时候不敢随意靠近。那双桃花眼中,时常蓄着令人看不懂的思绪,想要仔细探究的时候,却又变得如同清澈的溪流,让自己怀疑是看错了。
他想着自己比不过池安的背景,唯有忠心于公子,事事妥帖也就是了。
窗外,夜色如墨,浓得仿佛能将人吞噬,伸手不见五指。三更的打更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夜宥宁,早已如鬼魅般,穿上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在扶风院众人熟睡的鼾声中,他轻盈地跃上屋脊,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看到守夜的池安此刻正在卧房外侧打盹,熟练地敲晕了池安。
前世,池安每日在自己身边,给自己灌输效忠于大哥的思想,甚至自己的所思所好都无形中被池安影响。或者说是被大哥他们掌控。
今天,他就要剜了这只眼睛,让大哥等人一时间不能探知自己的情况。
池安,你下去见到阎王爷,记得告诉他是大哥和夫人害得你。
……
秋天的夜晚,不知何时,风悄悄地起了。扶风院内院的一角,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逐渐明亮了起来,撕碎了黑暗。
熊熊大火,犹如一条凶猛的火龙,从书房开始,蔓延到正房的一角,火势如猛虎下山般越来越大。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走水了。”紧接着,侯府的下人都忙碌了起来。挑水救火的,通报消息的,人来人往,一片嘈杂。
夜宥宁估摸着容七快回来了,便走出了卧房,他披着被子,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与容七主仆二人惊惶失措地站在院落中间。
夫人带着一大群人,乌泱泱的来到了扶风院,此时,火势并没有被控制住。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呢?”端木蕊睨着扶风院的下人们,沉声问道。
她最近失眠,好不容易睡着,结果被人叫醒,这个灾星刚回来第一天竟然就惹出事端来。
心内愤恨,却又不得不前来扶风院坐镇。毕竟她是侯府的主母,怎能坐视不理。
下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他们哪能知道,第一天当差就出了事端呢。
转头瞥见夜宥宁和一个小厮正站立在院中,呆愣愣的,心头不喜,却不得不装模作样问候道:“揽儿,你没受伤吧?”
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在黑夜里让夜宥宁觉得瘆得慌,“劳母亲记挂,我并未受伤。”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主子下人齐齐瞪大了双眼,只见面前的三间正房竟然轰然倒塌。
端木蕊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来,身旁的嬷嬷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夫人,书房这边的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只是库房那边的火势有些难以控制。”
刘嬷嬷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库房靠近东南的一侧已经被烧光了,那里存放的都是夫人的个人私财。只因为走水后,众人都聚在扶风院忙碌,一时间并未做隔断措施,没想到隔着一小片竹林,竟然烧到了库房。如今意识到,已经晚了。
刘嬷嬷说完就低下了头,她深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