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长生不解问道:“不是有屏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孤堂堂太子会是登徒子?”
武昧摇摇头说道:“不…不是的,属下腿有伤,不能站着更衣,必须躺着或坐着更衣。”
嬴长生心底升起一丝怀疑,她的身体自己又不是没看过。下意识觉得武昧的被褥之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他便故作说道:“也罢,孤这就退出去。”
说完便从榻上起身,向门外走去。
武昧大松一口气,向他的背影行礼:“男女有别,请殿下勿怪。”
门关上之后,武昧就掀开被褥。
在睡榻上胸口的位置,赫然出现两个圆孔。
至于为何会有两个圆孔?
那是因为武昧入住病房初期,因后背上的剑伤,令她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睡。
由于她的身材实在太好,两座山峰饱满得不像话,趴着睡不仅很难受,她还担心趴久了会导致下垂或变形。
于是,她突发奇想,直接把睡榻的木板凿开两个圆孔。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睡得香,还不用担心两座山峰挤压变形。
门外,嬴长生走到末羊跟前,对他说了几句耳语,后者听后微微点头。
不一会,武昧出来了。
她原来的丝绸病人服,换成了紧身劲装。
“走吧,现在去相府。”
也就在这个同时,末羊凭借着高超的飞檐走壁,从其他方向摸进武昧的病房。
他掀开被褥一看,除了两个圆孔之外,病房内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这一刻,末羊摇了掏,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嬴长生走出医馆之后,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武昧刚要请缨同乘护卫,却被末羊抢先坐钻了上去,令她好生苦恼,只能去牵来马匹。
车厢内。
嬴长生看着末羊问道:“她被褥下藏了何物?”
末羊脸色颇为尴尬地苦笑一声:“回殿下,被褥之下,实则乃榻板被凿出两个圆孔。”
嬴长生听完有些错愕,再看末羊对着自己胸口比划的样子,顿时间就明白了这么回事。
他心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很无语:“此女简直是朵奇葩!”
马车停在相府门前,冯去疾按君臣之礼,率一群冯家人出来迎接。
“呵呵!太子殿下重临,使我寒舍再次蓬荜生辉。来来来,殿下快请。”
“丞相如此多礼,孤甚是惶恐。”
入到相府大厅,丞相和太子并坐在上首,其余冯家重要人员在两旁作陪。
这种客套场合,即便太子年纪只有十三岁,应付起来当然是得心应手。
酒足饭饱之后,冯去疾便邀请嬴长生在府里散步。
期间,嬴长生把扶苏召见的谈话内容跟他透露了一二。
“如此甚好,既已知陛下之志,老臣亦可在下次廷议稳操胜券。”
“有劳丞相为此操心,孤心甚是不安!”
冯去疾按住嬴长生的手,意味深长地笑道:“殿下莫说此话,你我之间相互扶持,乃姻亲九戚之责。”
嬴长生听后心里咯噔一颤,隐约间,觉得老冯这个人表面行为虽然粗鄙,不如淳于越那般儒雅,但凭老冯这份深沉心机,简直甩淳于越好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