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整个人瘫软下来。
“先将此人押下去,听候问斩。”
姚崔言毕,侍卫给孙大智戴上镣铐,接着像拖死猪一样,把他拖到囚车上,押往廷尉大牢。
这一刻,姚崔回过身,向嬴长生郑重施礼:“太子殿下足智多谋,助臣破得此案,请受臣一拜。”
“姚卿言重了,若非孤凑巧得知此乃格术,继而揭穿凶手把戏,寻常离奇案件,孤也破不了。”
姚崔听完,和杨硕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
后者轻轻摇头,好像在说老姚你可别真信了,这是太子的谦词,人家真如你所说那样足智多谋。
这一刻,姚崔对嬴长生更加崇拜,当即追问道:“臣认为,此案尚有几个疑点,还请太子解惑?”
“姚卿但说无妨。”
“其一,凶手杀人动机不明,且他与余大奎并无生死大仇,为何要千方百计致人于死地?”
“其二,孙大智一介铁匠出身,自先帝三十三年开始,便一直在地宫下修皇陵,他何时又能习得墨家格术?墨家又为何能与他扯上关系?”
“其三,臣认为此案并非孙大智一人所为,但凡涉及此案之人,都有可能是背后主谋。”
嬴长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姚崔一眼,说道:“姚卿所言不无道理,孙大智并非此案主谋,孤料想必然是墨家之人,在背后借刀杀人。
咱们走,这里不便说话,且随孤到阁楼细谈。”
……
三人来到阁楼之后,由于匠园没有配置侍女,只能由杨硕来烹茶。
嬴长生又从抽屉里拿出琼州带回来的香蕉干,作为佐茶小零食。
在茶没有泡好前,三人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杨硕忙活。
直到香醇的茶香送入鼻中,杨硕才率先开口:“两位请。”
嬴长生抿过一口清茶,说道:“两百年前,墨翟向众弟子演示一项格术,此术名曰小孔成像,与今日所见大致相同。”
嬴长生说完放下茶盏,瞟了两人一眼,尤其姚崔,脸色更为恍然。
姚崔叹息道:“两个月以来,姚某翻阅大量典籍,访遍多位士人,对于案件还是毫无进展,不料太子慧眼明珠,不到两个时辰便破了案。姚某惭愧!当真是有愧于廷尉丞之职。”
嬴长生道:“姚卿不必自惭形秽。孤认为,孙大智并非墨家之人,而余大奎与其兄余根生,才是墨家之人。”
姚崔问道:“殿下何以见得?”
杨硕替嬴长生回答了这个问题。
“姚兄有所不知,早在今年水车初诞之时,殿下就开始怀疑余氏乃墨家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