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的人没来过?
韩氏面露疑惑。
那就怪了!
既然没来过,那妙雪如何得了薯蓣癣?
她们今日府上也没进过薯蓣,妙雪就更不可能接触到了。
唯一会得薯蓣癣的可能,就是她送给温浅浅的那一盒子爽身膏。
可如今的情况是,温浅浅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她家妙雪浑身都是红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她找人制作那“爽身膏”的时候,不小心让妙雪沾染上了?
那边温泽海听完大夫的医治办法,连连点头:“都听先生的。”
大夫颔首,准备涂抹的草药去了。
温泽海轻轻抓着温妙雪的手,防止她再因为身上痒而把自己抓破了,结果一扭头就看到韩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的眉头顿时皱起。
“你究竟在干什么?方才一副要寻死觅活的模样,如今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妙雪了。”
韩氏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大海,你误会我了。妙雪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如何会不担心?”
“那你方才在想什么?”
韩氏喉头一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温泽海虽然明显偏心妙雪,可若是知道自己对温浅浅下药……他虽然大概率不会心疼温浅浅,但多少会觉得自己是个毒妇。
如今大海身边多了一个银月,她不能不顾及自己在大海心目中的印象。
所以她沉默了一瞬,迅速说:“我只是在想,你不在正厅,过来陪我们,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其他人想什么不重要,妙雪是否安好才最重要。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不能离开太久。现在既然妙雪已经确定只是薯蓣癣,情况不会特别严重,那我便先回去了。等满月宴结束,我立刻就来看妙雪。”
韩氏点了点头:“快去吧,妙雪这儿有我看着,不会再让她抓伤自己的。”
“嗯。你也仔细些,屋子里别再拿一些容易引起妙雪生病的东西来了。”
韩氏眼神微微闪了两下,应声道:“是!”
然而就在温泽海刚买过主屋的门槛,就看到瞿氏抱着温浅浅,神色焦灼地过来了。
温泽海心底掠过一闪而逝的心虚,但很快挂上虚伪的笑容迎上前。
“锦娘,你怎的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挽瞿氏的胳膊。
瞿氏一个侧身避开温泽海的手,一副恰好转头跟银星说话的模样。
“星儿,将我让你带来的东西拿来。”
“是。”
银星立刻将手中的爽身膏递过来。
瞿氏则顺势将温浅浅让银星抱着。
“爷,我是来看望妙雪的。”瞿氏捏紧手中的小瓷瓶,一脸担忧地询问温泽海道:“妙雪的情况如何了?”
温泽海刚要说话,韩氏闻声出来。
她让翠喜看着温妙雪,自己则是走上前迎接。
“表嫂如何来了?今日府中这么慢,您还来看妙雪,真是羞煞我了。”
“客人哪有自家人重要?方才我刚好在问爷呢,妙雪情况怎么样了?”
“就是普通的湿疹,并无大碍。”
“湿疹啊?那看来我这东西是带对了。”瞿氏说着,摊开了自己的手心。
韩氏一眼便认出,瞿锦芯的手心里放着的赫然是自己亲自给温浅浅送去的爽身膏。
她的双眸微微瞪大,只听瞿氏说:“听丫鬟说,这是表妹给浅浅送过来的爽身膏,浅浅打娘胎出来就吃得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