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办法,如何抓紧温泽海的心。
就在银月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在榻上养伤的温老夫人终于得知了自己儿子纳妾的事。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瞿氏她怎么敢的?!这种事,她竟敢瞒着我!我们大海的身份何其尊贵,怎能纳一个下贱的婢女为妾?她这是诚心想让大海丢脸啊!”
“还有,我还没死呢!拜堂这种事,她竟然不请我出面,她当我是死了吗?”
下人们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谢嬷嬷呢!让她速速带瞿氏来见我!”
一个嬷嬷踌躇着上前说:“老夫人,谢嬷嬷今日恐怕不能来做事了。她舌头上长满了疮子,没法说话,眼睛更是痛得到现在都睁不开,老爷已经吩咐人将她送去乡下的庄子养病了,免得她的病会传染。”
温老夫人听了,更觉温浅浅是个晦气之人。
“她的唾沫吐到了她的眼睛里,她的眼睛才出问题的。她就是个扫把星!丧门星!不行……你快去将大海叫过来,我有话要同他说。”
“是……”
奴仆们很快便将温泽海叫了过来。
温泽海身子一股子酒气,脸上还洋溢着洋洋喜气。
他虽然对银月的身份不满,但他总算是不用被同僚们嘲笑连个妾室都没有,被瞿氏管得像个妻管严了。
而且,一开始他虽然想杀掉银月,但后来仔细想想,抛开银月低贱的身份,其实纳妾对他来说是好事。
银月成了他的妾后,从今往后,必定对他死心塌地。
再者,民间现在虽然有人说他忘恩负义,是个负心汉,但当他们得知他纳的是瞿氏的丫鬟后,这种声音就小了下去。
毕竟,谁知道这是不是瞿氏自己的主意呢?
用自己的丫鬟,来笼络丈夫的心。
何况,这大明,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不纳妾的?
“娘,不知您找儿子来有何事?”
温老夫人努力支起身子说:“那瞿氏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生的孩子一个都不中用,那温浅浅更是个晦气的妖孽……”
温老夫人先是骂了一通,而后才说起正事。
“你想想办法,改日让韩氏他们住进府中来。”
温泽海一愣,说:“锦娘恐怕不会同意,她在之前跟弘深生出了一些误会,弘深又自己气出了府,再让他们回来,儿子恐怕反而不美。”
“什么美不美的?你没见我离开妙雪之后,就一直在倒霉吗?我这身子还能经得起几次折腾?我一定要妙雪住进来,替我赶走那些晦气!”
对温老夫人而言,韩氏来不来无所谓,但温妙雪必须在她身边!
温泽海一个脑袋两个大。
“娘,我这才刚纳了妾,再将韩氏迎进门,瞿氏会怎么样?儿子还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万不可在这时就跟瞿锦芯撕破了脸皮。”
温老夫人恨铁不成钢。
“谁让你将她迎进门了?我的意思就是,让她以你表妹的身份,住到家里来。还跟从前在乡下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