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认得她,扫她一眼,熟门熟路向东厢房走去。
胭脂想跟过去,男人一抬手,“我验货,你就不必过来了。”
胭脂很担心出现自己看不下去的场景,好在这人嫌此处太简寒,并不打算在这里动手。
她只听到里面男人在问那孩子话。
等来的只有“呵呵”等毫无意义的词汇。
男人倒高兴,“好孩子,好孩子啊,大人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天赐吧。”
“以后,我唤你天赐,你就答应,我那儿有好多好吃好玩的,我就认你为干儿子可好,叫爹。”
那孩子乐呵呵,也不说话。
“好啦,跟爹回家,爹给你备了独门独院儿。”
他走出门,看到胭脂脸色和缓不少,“陈爷办事很合老夫心意。叫他放心,他有事老夫定会出手相助的。”
胭脂送他出门,眼见着他带着那孩子登上马车,孩子回头笑嘻嘻瞧着胭脂,还冲她挥手说,“姐姐,再见。”
胭脂心中震荡,自己看着此景发生,却不阻拦,已算罪孽深重。
她只觉脚下千斤,很想走过去拉住老匹夫,救下男孩。
可她动弹不得,连招手也做不到。
眼见着那车子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她怅然立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