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若时光可停留该有多好。”
凤药写字听着李瑕絮叨,笑出声,放下紫毫笔,窗外的火烧云已暗淡下去。
“徐小郎君是个人才,皇上其实心中很喜欢他,不是吗?”
“这个犟种,不磨掉他的燥性不能随便放出去。他太刚硬,没吃过亏。”
李瑕被凤药点破心中所想,笑着承认。
想到徐乾失魂落魄从承庆殿中离去的背影,他又感慨万分。
“容芳有意于他,他也喜欢容芳,倒显得朕多余,何必呢。”
“皇上真该好好读一读京师里所有大世族的族谱。”
“徐家的徐姓是大姓,但他家原不姓徐。徐是太祖皇帝赐给他的姓。”
凤药复低头写字,边写边说,“此次蒙古造反,徐家必定要出兵以示忠心。”
“皇上可令徐忠将徐家唯一的儿子送入皇宫,你看他敢不敢不送?这是徐家一向的惯例,送家族中大儿子到皇宫,说是为皇子伴读,其实是人质。”
李瑕不明白了,“京师中武将又不只有他家。为何只令他家送人质?”
“其他人造反,掣肘处多了,国公爷造反却很简单。”
“国公家祖上原姓帖木格,是蒙古黄金家族其一。所以,皇上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