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来。
“王爷先去微蓝院歇息,叫下头人去告个假,今天别上朝了。”
云之体贴地吩咐下去,又让丫头扶着李琮先回大院。
李琮只觉这一夜莫名其妙,他累了没多想先去休息。
云之一直没再看向鹤娘,只吩咐所有人都回房,不许多嘴,不许打听,凡私下议论的一旦拿住,赏二十板子,并罚一个月月俸。
待所有人都散了,闹了一夜连下人也累了,整个院子死一般寂静。
云之将两只一模一样的蜜罐其中一只交代自己的陪嫁丫头如何处理。
她自己走到厨房,检查一遍,没有遗漏这才又进入房里去看梅姗。
她睡得不安稳,睫毛与眼皮时不时抖动。
云之长叹一声,替她盖好被子,差人叫来晴天,晴天宿在书房,所以头天夜里没来妃荷院。
她让晴天守在梅姗门外,又给她一包药,让她煎好后给梅姗服下,并交代五姨娘服完药要吃蜜糖,还要漱口。
她一直守着,直到看着晴天服侍梅姗服了汤药。
那汤中加了强效的安神药,也并非保养身子的药,而是绝子汤。
这个时候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药渣她轻而易举处理了,再煎的药方是府医开出的补药。
梅珊年轻,底子好,这药伤不了她根本,只是生不下孩子了。
不出云之和鹤娘所料,府上赶车的马夫私下来报说李琮差人将城中所有药铺问过一遍,有没有人这段时间开过打胎的药。
若有,必要追查是谁在什么时间开的药。
自然这开药的人中,是不包括“姑娘”们的。
她们一年四季时不时会来开那种药。
好在没人开过药,李琮疑心消了些。
又在门房处拿到所有人出入登记。
只有云之那天去金顶寺烧了香,没有其他人出入。
他转了转念头,不觉得云之有害梅姗的理由。
她地位最高,又有了女儿,与梅姗身份云泥之别。
想必她是极瞧不上梅姗的,怎么会为着一个伶人自降身份去害她?
最可疑就是四房,云鹤这小蹄子惯会拈酸吃醋,不过她没有出去过。
梅姗出事时她在府里一天,门房不可能涂改她的出门记录。
近一段时间,云鹤都没出过门,连胭脂香粉时新的料子都是府上统一采买的。
这一来他也没了头绪,只希望梅姗能快点恢复好身子。
至于她伤心不伤心,李琮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女人失了孩子都伤心,过段时间自然会好的。
他对女人自认不薄,他喜欢女人对自己温柔、软糯、顺从,他出手大方,也愿意在某个范围内宠爱女子。
但只到此为止,再多的他不愿费那样的心,也不想惯出女人的贪心。
他是个情薄而不自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