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强良咽一口唾沫,得意地说:“皇上以为是那个人?其实不是,而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无论如何你猜不到的。”
“哈哈哈……”
他放声狂笑,笑着说:“你不用猜他是谁了,他是神秘的人,他会来救我的。”
李元基看傻子似地看着他,冷冰冰说:“记住,朕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别怪朕不留情面。”
说完,转身就走,再也不因为他的狂呼而停下脚步。
来到监狱门口,徐天恩看到李元基脸色不善,心里就猜到,二人谈话不顺利,李元基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李元基想要什么?
当然想要丞相贪污受贿的证据,丞相冶铁造反的证据,或丞相指使孙强良的证据。
好借此机会,把丞相也一块扳倒。
再不顶用,也要泼他一身屎,恶心恶心他。
结果,孙强良领会错了李元基的心思,不仅不说丞相是他的后台,还说是另外一个人。
打得一手好太极。
所以,李元基转身就走,不再法外开恩,给他一个活命机会。
看到徐天恩,李元基生气地说:“对孙强良严加审问,不惜一切代价,一定问出他背后的人是谁。”
“喏!”徐天恩答应下来。
李元基说:“还有,从他家搜出来的钱,四百万送给国库,三百万送入内帑。”
“喏!”徐天恩答应道。
李元基心情好了一点,不知不徐地说:“武安县的那个冶铁厂,改名皇家冶铁中心,朕有大用。”
徐天恩还是乖乖答应:“喏!”
李元基突然转身,盯着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玩昧问道:“在查抄左右侍郎和尚书家时,你们锦衣卫得到多少好处?”
“……”徐天恩准备好了说喏,结果听到这句话,犹如吃鱼时被鱼刺卡住脖子,更像打鸣的公鸡被人握住嘴,半个字也不说上来。
“臣……没有……”徐天恩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李元基说:“朕给你特权,让你监督百官,是看中你忠心耿耿。如果有一天,连你也不忠诚了,朕只能杀掉你,另请高明。”
“希望你好自为知。”
徐天恩吓得一激灵,赶忙跪倒地上,磕头如小鸡啄米:“皇上,臣的忠心天地可鉴,比青天还青,比大地还厚。”
李元基背着手,训斥他道:“别以为你做的小动作朕不知道。”
“查抄左右侍郎家时,抄出四百万两白银,锦衣卫留下二十万没有登记造册。”
“查抄尚书家时,你们抄出七五百万,有五十万没有记录,全部落入你们锦衣卫之手。”
“当然了,朕也知道,不全落入你一个人手中,你给其他人分赃了,凡是参与者,都有一份。”
“你还没有糊涂透顶,还知道与大家分享好处。”
“记住,是你的,你可以拿,不是你的,偏要伸手,手必断。”
“懂得这个道理了吗?”
徐天恩连连点头。
李元基又说:“朕给你的,你才能拿,朕不给的,你不能要。”
“是的,皇上,臣谨记皇上教诲,没齿难忘。”徐天恩不觉出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李元基这才大步流星离开诏狱,返回皇宫。
之所以敲打徐天恩,是李元基通过安德海了解到,抄家是肥差,往往有二成到三成的赃银不记录在案。
不是被主官私吞,就是大家分赃。
徐天恩还不算大胆,不敢留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