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基急忙扶住御案,稳住身体,才没倒下,一屁股坐回龙椅中,身体瘫软如泥,再也站不起来了。
额头青筋绽放,胸口烦闷,如遭雷击。
站在旁边的安德海吓坏了,赶忙凑到跟前,惊声问怎么了,要不要叫御医。
“叫御医……”李元基有气无力地说。
御医随后赶到,先是观察,随后号脉,又问些不舒服的症状,李元基一一回答。
“皇上是劳累成这样的,以后保重龙体啊!待臣开几味药,帮助皇上恢复正常。”御医刷刷点点写副药方,又取来药,交给安德海。
叮嘱安德海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日三次,饭后吃药,五天就见效果。
御医走后,李元基生气地说:“庸医一个。”
“朕才二十岁啊,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他说朕累成这样?看几个奏折就把人累得头晕眼花?”
穿越前的二十岁正读大学,在网吧通宵玩游戏,也没累成走不成路。
大学学业繁重,一天上八小时课,晚上到宿舍还能玩几小时手游。
李元基拒绝吃他开的药,反而要安德海把御膳房的厨子全部换掉,重新安排人做饭,还安排两名小太监试吃。
饭菜做出来,两名小太监先吃,没事,再端过来让皇帝吃。
安德海答应一声,离开御书房,笑眯眯对十几名厨子说,几位辛苦了,皇上有赏。
十几名厨子高兴地跟着安德海来到一个偏殿,欣喜地等领赏钱时,却被几十名侍卫包围,一刀一个,全部捅死。
之后,安德海又查送菜的,担心他们在菜中下毒,把他们送来的菜喂鸡,送来的肉喂狗,却都安然无恙。
查来查去,发现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路遇张奉迎,安德海叮嘱他,以后留心进出皇宫的陌生人,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上报,绝不能耽误。
张奉迎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放过任何陌生人。
虽然是皇宫,禁卫森严,每天也有不少人出入。
这些人不是普通人,是商人。
有送米面的,有送肉和菜的,也有送木柴煤炭的,还有送水的,以及大臣上朝也要出入皇宫。
不过这些人都离御膳房很远就停下来,接触御膳房的只有十几名厨子,现在被全部处死,换一批新的,应该没有大问题。
张奉迎下了值,回到家,看到家里的情况,一阵头疼。
家里有七个兄妹,张奉迎是老大,今年也只有二十岁,最小的妹妹才五岁,整天流着鼻涕,小狗似的四处晃荡。
父母都是老实人,不会做生意,发不了大财,只靠着几亩薄田度日。
爷爷奶奶六十来岁,身体不好,要经常吃药,开支非常大。
家里人口多,消耗又大,连穿的衣服都是旧的,有些还是邻居施舍的,缝缝改改,破破烂烂,勉强遮羞蔽体,还不至于没办法出门。
虽然张奉迎在宫里任值,每月有一定的俸禄,可架不住人多,每月不到月底就花完了,余下的日子只能紧巴巴过。
三个人赚钱,十二个人吃穿用,想像一下班回到家,七个娃娃围着你要吃的,是什么景况?
张奉迎不怨天,不尤人,只恨自己没本事赚大钱,不能让弟弟妹妹们过上好日子。
正发愁呢,姚杰又来了。
一进门,他笑眯眯地坐下来,看着一家人吃糠咽菜,他直皱眉头。
张奉迎没有好声气地问他又来干什么。
他是以前的九门提督,是太后的人。张奉迎只忠于皇帝,对他没有好印象。
姚杰笑眯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