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若想到罗凯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偷奸耍滑,认同地点了点头,“不过我觉得还是你厉害。”
季瑄莞尔,他的陆安若,连安慰的话都说得这么新奇。
季瑄在电脑上点开罗凯发来的傅耀文的病历资料,最早一次的就诊记录是二十二年前的阑尾切除手术。
按照手术惯例,术前一般都要检查血型,以备术中急用。
季瑄略过那些专业检查单,直接翻到了血型那一栏:o型。
与十八年前那次肝移植手术一样,都是o型血,那么b型血的傅寻兄弟俩,明明不是傅耀文的儿子,为什么却那么像父子?
他滑动鼠标,拉到下一份病历资料,再次飞快找到生化检查那一栏的血型,还是o型。
资料上的其他内容,他一个字都没有看,又迅速拉到下一份病历,如此反复。
有些就诊记录上没有血型检查这一栏,他也没有失望,而是一份份病历仔细看过去。
突然,他的手顿住了。
陆安若不知道他在查什么,也一直没有开口询问,直到这时才问道:“怎么了?”
季瑄偏头看向她时,神情非常凝重。
“傅耀文二零零二年前的血型是o型,但从二零零二年后,他的血型就是b型,而傅寻和傅晋言两兄弟的血型就是b型。”
陆安若下意识问道:“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不是一份病历如此,所有二零零二前的就诊记录里,只要有血型检查这一项目的,全都是o型,零二年后全都是b型,这绝对不是医院检验出错。”
“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血型?”
季瑄摇头,“据我所知,人的血型是不可改变的。不过为了科学谨慎的态度,我们还是问一问专业人士。”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接通后,从扩音器里传来女人柔婉的声音,“阿瑄。”
陆安若无声地看了季瑄一眼,她以为他口中的专业人士是曾万强,结果却是千里之外的苏筱玥。
季瑄连声音中的笑意都掩藏不住,“阿玥,你想我吗?”
苏筱玥的声音透着疲惫,“没时间想,这几天有点忙。”
她是法医,忙就意味着遇上了棘手的案子。
季瑄赶紧说正事,“一个人的血型有没有可能改变?”
“有。”苏筱玥解释道:“一个人的血型一般情况下是终身不变的,但在某些疾病的情况下,血型可能会改变,比如白血病和某些恶性肿瘤,还有就是接受过骨髓移植的人,受者造血干细胞的功能会逐渐与供体同步,受者的血型就会慢慢变成供者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