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若听见傅寻这一声呵问,飞快翻身下床,一个箭步跨到傅寻面前把人护在身边,警惕地打量四周。
房间里非常安静,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她顺手拍了拍傅寻的手臂,“等在这儿别动。”
说完,她悄然走出书房,警惕地检查了所有的房间,没有异常。
她走回去问傅寻,“傅先生,你刚才看见人了吗?”
傅寻脸色有些苍白,揉了揉额头,含糊道:“没事,我看错了。”
陆安若不以为怪,“嗯”了一声,坐上床问道,“傅先生到书房来找东西?”
傅寻点头,“有点睡不着,想找本书翻翻。”
陆安若躺了下去,“你出去的时候别关门,帮忙把灯关了。”
好半天没有听见傅寻的回答,她没理会,闭眼准备睡觉。
好半天,傅寻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陆副?”
她听见了,懒得理他,便没有出声。
房间又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听见傅寻蹑手蹑脚走出书房,依言没有关门,关上了灯,轻缓的脚步进了他的卧室。
陆安若这才放心睡了过去,她隐约听见傅寻在打电话,但只要不涉及他的安全,那都不是她该费心思去管的事情。
但是今晚注定她不能一觉到天亮,半个小时过后,她再次听见外面大门打开的声音。
她再次起来,飞快地守在傅寻卧室门外,把正开门出来的傅寻给推了回去,“别出来!”
门开后,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轻手轻脚地往这边走来,贴墙而立的陆安若早就适应了黑暗,先发制人挥拳向来人面门袭去。
来人眼睛虽然一时不适应,但听见了拳风偏头避让,动作稍慢,拳头擦着脸颊而过,火辣辣的痛。
陆安若另一拳跟着就击了出去,那人忙开了口,“停,陆副,是我陈乾明!”
陆安若听出来确实是陈乾明的声音,收住了拳头,打开灯,依旧警惕地打量他。
她皱眉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五,“陈先生怎么这时过来了?”
卧室传来敲门声,傅寻隔门说道:“我找他有事。”
陆安若刚才为保他安全,顺手把卧室的门锁死了。
她打开门,傅寻对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有事要问乾明,电话里说不清,所以就叫他过来。没想到打搅陆副休息,对不起。”
一丝异感一闪而过,但陆安若没来得及抓住它,“傅先生,现在非常时期,尽量不要弄出这种突发状态,若被凶手抓住机会就麻烦了。”
“是、是,”傅寻连连点头,态度非常温和诚恳,“是我考虑不周,一定没有下次了。陆副,你赶紧休息,我让陈乾明马上离开,反正要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陆安若皱了下眉,不要紧的事情,你大半夜把人叫来干什么?
即便折腾了大半夜,陆安若的生物钟还是在早上六点半准时叫醒她。
窗外还是黑沉沉的,今天不能晨练,陆安若只得继续躺在床上消磨时间,又挨了半个小时,她起床简单洗漱后就去厨房,打算就地取材做顿早餐。
开放式厨房以深灰色为基调,简洁冷硬的装修风格,和其他房间的风格很搭配,流畅的线条全都采用了极简的特色,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奢华富丽。
陆安若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了嵌入式超大冰箱的门,那一瞬间,她再次挑起了眉。
原以为傅寻这种富二代,即便搬进这有十多年房龄的老房子,只是为了寻旧、为了情怀,不可能真正融入这种生活,但眼前冰箱里面琳琅满目的菜品,分门别类地放置在专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