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间房子要做隔音处理?”
袁静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一下子攥得紧紧的,声音却平静得听不出丁点端倪。
“我说过我睡眠浅,他睡觉喜欢打呼噜说梦话,即便是分房睡,隔着两道墙也能听见,所以后来就在他房间里加装了这些隔音的东西。”
季瑄再次注意到,袁静提及自己的老公,从来都是用他这个字来代指,她好像十分不愿意说出这个名字,像是一种逃避行为,似乎只要不提及这个名字就不用面对这个名字的主人。
或许是张春山骤然离世,还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才会出现这种下意识地回避。
季瑄没有再问,又随意地看了看就告辞道:“今天打扰你了。”
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身后袁静叫住了他,“警官。”
“嗯?”
他看出来袁静有些踌躇,主动问道:“有事吗?”
袁静又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地看向他,“我什么时候能接我老公回来,你知道,我们的风俗都讲究走了的人要入土为安。”
“你老公已经查明是意外坠楼死亡,走个程序,应该很快就能把尸体交给你,可能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谢谢。”
季瑄走到门口,对送他出来的袁静再次说了声“打扰了”,就往电梯走去。
他依然没有回家,而是出小区找了家私房菜解决自己的晚饭。
私房菜的好处就是客人不多,环境很安静,他点好菜之后就坐在沙发上梳理这个案件的线索,随后他又拿起电话拨打。
林晖依然接得很快,“嗯?”
季瑄未语先笑,说话时的口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放松后的懒洋洋:“我要如何去查明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恐高症?”
林晖作为一个多年的老刑警,连基本案情都没过问,就直接问道:“你已经查过哪些人了?”
如果陆安若此时在场,一定就会反应过来这个新来的队长根本就不是在刑侦一线干过的老警察,但她同时肯定也会猜到,这个没在刑侦一线查过案的人,为什么能够一来南芜分局就胜任队长。
“邻居说死者曾经亲口告诉他,自己有恐高症,但死者妻子却否认了这一说法,她家住十七楼,窗户都是临高的,但窗户外面全都安装了护栏,家里每次拆洗窗帘都是死者拆下来,清洗好后又由死者挂上去。这更让我无法判定死者有没有恐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