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诊治时,他总站在旁侧,观察地细致入微,还时常喋喋不休,不耻下问。
倪土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么一个认真的小学生,平时他还能帮忙搭把下手,今日他突然不在一旁守着,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哈哈!老夫倒要看看这个娃娃如何实施火疗法。”有人说着话迈步进了营帐。
闻听此人言,躺在床上正睡大觉的程咬金突然醒来,抬着头一抱拳,冲着跨进门来的鹤发童颜老人施礼:“活神仙,老夫没法起身了,就此施礼,得罪了。”
那位老人哈哈一笑,捋着长长的胡须说到:“老程不必多礼,今日老夫前来不是看你,而是看这位妙手回春,解决疑难风痹症的小伙计。”
“哈哈,此竖子甚好,老神仙可要多多关照。”
不用脚指头思考,倪土就从这位仙风道骨的相貌,又备受程咬金尊敬的态度上,可以断定,来者不是旁人,而是大名鼎鼎的孙思邈。
不得不让倪土赞叹不已,孙思邈虽然已高龄,但其精神却矍铄,眼神炯炯有力,比年轻人的活力还旺盛。
“晚辈拜见孙神医!”倪土抱拳举过头顶后一躬到底。
“哈哈,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老匹夫一个,也曾经失手治死过不少人。”
孙思邈弯腰攥住倪土的胳膊,微微用力便将倪土扶了起来。
“孙神医过谦了,《备急千金要方》一册,若没有精湛的医术和成千上万次的临床试验,可写不出这一部巨制。大医精诚、大医习业,总结了前人之经验,犹如飞尸鬼疰归入肺脏证治,霍乱因饮食而起,附骨疽好发部位归结处,消渴与痈疽的关系理论,可谓我华夏中医学伦理学的垫脚石。其妇科与儿科,走前人之未走之僻静,开创单立科目,真乃前人为所未闻。‘五脏六腑为纲,寒热虚实为目’的论调开创了脏腑分类方剂的先河。”
“哦?你读过老夫的千金要方?”孙思邈眼神一亮,对倪土顿感兴趣。他说着问着还转身用眼神询问旁侧的汤疾医。
汤疾医微微一笑,躬身道:“师父,徒儿曾将您的千金要方示于文林郎。”
“哦?哈哈!老夫的拙见而已,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孙思邈虽然这般谦虚,但脸上的兴奋感甭提多厉害了。
“只可惜缺了针灸孔穴主治的论述。”倪土及时补充到。
“哈哈,除了针灸疗法,还有火罐呢,老夫这不是前来向小友讨教来了。”孙思邈捋着胡须高兴地说到。
在他眼里,能够帮他弥补这两大医学缺憾的人就是神奇的存在,就是福娃的存在,自然就十分地欢喜。
“不敢当,晚辈有什么知道的尽管奉上,绝不保留。”
“如此甚好!来,让老夫一观!”
“好!晚辈同时将灸针之法说于孙神医。”
倪土和孙思邈同时贼眉鼠眼地瞧着躺在床上的程咬金。
程咬金闻听此言,身上的肉顿时猛地哆嗦起来。
似乎为即将到来的乱针刺下,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