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孙润一方的士兵在校马场上搭建好了机关,程政和倪土才恍然,这比试的分明是恐马术。
倪土心里顿时有了警惕:“该死的,不知道这个营地里谁是长孙润的奸细,竟然对自己的软肋这么了解。”
贾二的脑门也渗出了冷汗,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更担心马蹄铁和精盐制造之法有悲泄露的可能。
不过,倪土想到这个时代的威威皇权,立马就想到了各种可能。
今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下午的时候,陛下的龙书案上就会有详细记录了。
作为朝廷重器的府兵,怎能不被天下第一老板的皇帝陛下牢牢监控起来呢。
看着校马场上的布置,程政都为之捏把汗。
不说倪土这种控马小白,就算他这位控马达人上场上跑一圈儿未必能成功将阵仗穿越过去。
“兄弟,今晚哥哥会摆酒设宴,为你解闷。”程政一面惭愧地跟倪土嘀咕道。因为刚才他不该那么轻易地在对赌协议上签字画押,没想到为了逞一时英雄,将兄弟一生的幸福给葬送了。
那份悲壮,那份懦弱,让倪土恨得牙根痒痒,让一旁的长孙润十分开心。
倪土有点儿怀疑,这个程政到底是不是自家好兄弟,或者是对方派来专门糟践自己的小猴子?
倪土不去管他,而是独自来到铁匠铺,跟铁匠要了之前让他打造的一对器具。
套在脚上试了试,觉得很是舒适。
随后,倪土找来两根结实的绳子,将两个器具分别束在马鞍两侧,在马厩后方的一片平地里,骑着马试了试纵横、蹲俯、直立、控马。
一番尝试,倪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骑术提高了好几十个噔次。
尝试一番后,倪土这才下了马,将一个大麻布盖在马背上,牵着马走往校马场。
场上的比赛器具已经搭建完善。
程政焦急地迎面追上来问到:“刚才你去了哪里?他们讲了比赛规则,俺看着就很难,要不,兄弟你就直接认输吧,就不上去丢人了。”
倪土望着面前的程政,咬碎了牙花子想喷他一脸豆腐渣。
“丢人要丢大法的,要不然怎能对得起我倪土的大名号啊。”
“兄弟还有名号,对了,你叫什么名号来?”
“鄙人名号‘老子就不服输’。”
程政听了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这才是俺的好兄弟!婆娘被人家抢了,还能趾高气扬,高兴不已!”
“去你的!”倪土一脚飞踹在程政的大腿上,破口大骂,“能不能把后面两句给吞回去!”
长孙润开始扬起鞭子打马屁股。
一匹枣红色高大骏马驮着他奔向比赛场地。
他带来的人嗷嗷叫个不停。
倪土将贾二叫到身旁,告诉他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已经这些声音起到的良好效果。
贾二贼眉鼠眼地嘿嘿一笑,便下去吩咐众围观比赛的士兵。
不一会儿,有一个瘆人的声音由一小片逐渐蔓延到一大片,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咦!”
数百士兵扯着脖子发出嘲讽声。
直接压过了长孙润众士兵的呼喊声。
场上的长孙润一时乱了阵脚,心儿烦躁,手儿慌乱,竟然带错了节奏,马儿也变得不安起来。
长孙润的士兵一看不妙,顿时扯着嗓子大声助威起来。
贾二更是来绝的,直接将自家的府兵,除了巡逻站岗的,其余近一千四百人全都列队拉了过来,随着站在高处的他举着双手上下挥舞,众士兵发出了非常有节奏的声响:
“咦……”
场上的马儿受惊,长孙润愤恨。
此时,有人跑上场地,将两个耳堵子给马儿塞上。
马儿先是不适应,四蹄不安地来回踢踏。
长孙润好不容易才将这马儿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