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硕大的马场,倪土才发现,有数百匹马儿已经被圈进了被栅栏围起的地方。
有不少士兵流着泪抱着马脖子在痛哭。
“他们哭什么?”倪土问到。
“嗨!还不是因为它们这些残废的马儿要被拉走砍了变成马肉,这些士兵都舍不得自己的坐骑。刚刚熟悉了老伙伴的习性,却又要跟他们分手了,每半年都会有这么一遭,士兵们心里苦着呢。”
“这些马儿不是好好的吗?没看出哪里有残废的地方啊。”
“这样看,当然看不出来,你待会儿来出一匹马儿骑一下就知道了!”
倪土正在仔细观察这些马儿,看看它们到底哪儿出了毛病。
此时,有一痛哭的士兵突然发现了倪土,便对着其他人喊道:“活神医来了!活神医来了!咱们去求求活神医,看看他能不能救救咱们的伙伴儿?”
这名士兵这么一招呼,其他数百名士兵急忙围拢上来,快速奔跑到倪土跟前。
有那个招呼的士兵率先跪下,其他人也纷纷跪倒。
“文林郎,闻听您治好了卢国公的顽疾,真乃当世活神医,俺们一干人等斗胆求您救救俺们的好伙计们,求您啦!”此人说完就开始磕头。
众人纷纷附和。
“这个,磕头使不得,众兄弟快请起!请起!都起来!”
“神医若是不答案俺们,俺们就一直跪着。”那人说完,便低头继续流泪。
倪土没办法只能扭头求救身旁的程政。
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程政也是一脸的泪水汪汪。
他不能忍受士兵与马儿的分别,其实他每年也会跟自己的坐骑也会来这么一回。
自然感同身受,深陷痛苦的分离情绪之中。
无奈,倪土只能自己应对这些士兵了。
“我不能完全保证给你们治疗好马儿,但我会尽全力去想办法,这样,各位兄长看如何?”
“好!活神仙答应俺们了,俺们谢过活神仙!”
众人又是一番磕头。
倪土赶忙将这些人请起来。
倪土心里愧疚不已,“我小小年纪可受不起旁人的磕头,折寿啊!还是文明社会好,人人平等,自由自在,没这些繁文缛节的规矩。”
“到底这些马儿哪里出了问题?”
倪土很是纳闷,随着众人的引导进入栅栏包围圈内。
“文林郎,您看,毛病处在这儿!”那名打头的士兵走到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跟前,伸手往马后腿上拍了一巴掌,那个马儿就自动地提起了后腿。
那名士兵一把攥住,扣掉雪粒子,便让倪土仔细端详。
“文林郎,随着这些马儿逐渐长大,体重增加,再加上俺们时常骑它,它的蹄子会受到很大的磨损。没想到今冬的雪儿特别大,受到积水的腐蚀,有些已经开始脱落了。马蹄子一旦脱离,就受不了身体的重量,出现一瘸一拐的现象。”士兵越说越难受,最后竟然又失声哭了起来,“它们马上就要被拉走了,俺知道它们残废后的下场,只能是被宰了变成马肉,一想到这个,俺心里就心疼地难受,堵得慌!”
倪土这才恍然大悟,他们口口声声说的残废原来指的是这个。
倪土立马装出了高深莫测的神医模样,气定神闲地命令道:“这里可有马医?”
“有的!小的马顺流便是!”
人群中钻出一个矮小的士兵,边走向前边回答到。
“你带工具了没有?”
“带了!小的随身带着呢!”矮小士兵马顺流将药挎的一个小布包拽起来,端给倪土看。
“把这个马蹄子清理干净,让我看看这活体角质磨损到什么程度了。”
“文林郎大人,何为活体角质?”马顺流问到。
“你且将马蹄子清理干净便是。”
“喏!”
待马顺流将马蹄子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