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疾医,俺阿翁到底怎么样了!”程政一踏进营帐,就一把捏住了,坐于床头的瘦巴老头的肩膀,厉声质问到。
“疼!疼!程校尉请放手!”汤疾医疼得呲牙咧嘴地喊叫到。
程政这才想起自己的力量太过大了一些,连忙松了手,不过心急如焚的他仍旧厉声喊道:“快说!俺阿翁怎么不省人事了!”
瞧着躺在床上的程咬金紧闭双眼,双眉紧蹙,脸色铁青,程政顿时吓得不知所措了。
“卢国公他……他……”汤疾医流着泪,另一只手揉着刚才被程政捏疼的肩膀,哭诉地说不出话来。
“俺阿翁到底怎么了!快说!”程政攥起拳头就要朝汤疾医脸上呼去。
“他急火攻心,失去了灵智,昏厥过去了。”汤疾医吓得也不哭了,急忙吼叫到。
“你这个废物!要你何用!”程政的拳头被攥得咯吱咯吱乱响,快速地朝着疾医飞去。
“兄台,且慢!”倪土上前一步,一下子攥住了程政的手腕。
“让我给卢国公看看!”
“你?”程政很是疑惑地转头看望倪土,那位吓得抱着头的汤疾医也十分惊讶地抬头,当他看到面前说话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子,顿时露出了不屑之色。
“哎!”程政也是无奈,将高举着的拳头劈空砸了下来,一跺脚,就让开了床前的空间。
汤疾医也顺势趴着离开床榻跟前,生怕晚一秒,就遭到程政的拳打脚踢。
倪土来到床前,瞧着床上的程咬金,却见他平常人模样,只是脸色有些发黑,络腮胡子一大把,模样跟程政有几分神似。
因为先前就认识了程政,再见到程咬金也不觉得惊奇了,但分外有种亲切感,也许是程政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关系,打心里觉得程咬金就是自己的长辈。
倪土抬起程咬金的手腕,摸到脉搏,觉察到脉象极缓。因为没有听诊器,倪土便掀掉被褥,附耳贴在程咬金的胸膛前仔细听他的心跳声。
频率太低了,明显是心跳微弱,心脏供血不足。心率不齐的危害,导致血液循环几近停滞,迫使心房和心室收缩应激性改变。
若是这种情况若不及时救治,心搏骤停一旦发生,如得不到即刻及时地抢救复苏,严重或致病人猝死。
这种症状,急需要做心肺复苏术。
幸亏前世的倪土是资深志愿者,常年做过救援队的推广员,心肺复苏术更是他手把手教导美女大学生们的必修课。
见到倪土也是紧皱眉头,无法采取什么措施,程政着急地在营帐内快速踱步。“快!快去给俺请最好的疾医!”
“程校尉,汤疾医已经是咱们府兵里最好的郎中了!”贾二哭着说到。
“那就去给我请孙思邈孙先生!”
“孙先生四处云游,俺们去哪里寻得他?就算花时间找到,恐怕也远水解不了近火啊!”贾二比程政更是着急地把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胸膛上,发出闷闷直响。
“养你们有何用!”程政快步走到汤疾医跟前,一脚飞踹就把他踢出去足有十米,“若阿翁有个三长两短,所有的疾医都得死!给我阿翁陪葬!”
“你能不能安静点儿?”倪土冷冷地发号施令。
程政被这镇定的声音唬住了,抬眼,看到倪土正将盖在阿翁身上的被褥全都丢到了床下,他竟然还动手去撕扯阿翁的衣服。
“臭小子,你要干什么!”程政一下子想到的是,倪土这个小子来历不明,恐怕是来行刺阿翁的,登时快步朝床前奔去。
倪土猛地抬手,止住了程政的脚步,一扭头,双眉紧蹙,怒吼道:“你有完没完!想让你阿翁现在就死透,再闹啊!”
倪土这一声厉吼,吓得营帐内的人顿时神色巨变。
贾二愣了一会儿神,突然想到了不好的结果,立马大叫到:“保护卢国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