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营帐了。
一旁的郑峰忙向倪土伸出了大拇指:“倪副使,好手段啊!”
“啊?什么手段?”倪土假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来。
“你这样的激将法,一下子化解了程将军的怒气,避免他犯浑做出错事来。”
“哪有,我就是让他赔钱,咋了?还有错啊?砸坏了旁人的东西还不赔钱,这不是无赖吗?”
呃……
郑峰这才知道自己又太过聪明了,会被倪土讨厌。
闭上嘴!
郑峰忽然想起来那日被掌掴的一幕,连忙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夜渐渐黑沉下来,倪土仍在呼呼睡大觉。
有人前来营帐,要催促倪土赶紧上路去帮助那些商人开路。
却被守护在帐篷门口旁侧的伙夫一把拦住了。
“干什么你!”
“奉王大人命令,催促倪副使赶紧上路。”
“去你母的,没看见倪副使在休息吗!”
“王大人有请。”
“请你老母!滚!”
那名传令兵硬拼着身子就要顶上来,却忽然发现从帐篷四周围拢上来十几人,每人都是恶狠狠的模样。
传令兵知道他们不好惹,便怒气冲冲地回去跟王玄策禀报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那伙商人径直来到倪土营帐前央求见倪土。
不出所料,就给倪土的家丁给打了回去。
如是三番,那些商人却还硬着头皮在倪土营帐不远处等待。
傍晚时分,不知道这些商人从哪里拦截了数百名商人,聚集到营帐门口外,吵吵嚷嚷着要倪土为他们开路。
程政很是气愤:“这些商人真是无奸不商啊!俺们拿命替他们肃清道路平安,什么时候成为理所当然了?”
“那是因为你是军伍之人,就是吃这碗饭的。”
程政听了这话,欣喜地回转身,看到倪土站在营帐门口。
“你小子可让我担心死了,那些小人你不见就不见了,为何连俺这个大舅兄也不见了?”
倪土也没理会他,径直打发所有已经准备好戎装的家丁:“你们该忙啥忙啥去,我只是去那片密林撒泡尿而已。”
众人眼里滚着热泪,央求道:“主公,带上俺们吧?”
“我去撒泡尿带你们干什么?看着我撒尿?小心我一紧张小便失禁,将来爬不上洞房的炕,挨打的时候你们得对我负责!要知道我那一口子可是悍妇!打人屁股不眨眼。”
程政怒发冲冠,说得:“不带他们,那就带着陌刀队!反正人家不稀罕咱!俺豁出去,跟你一起走一趟!”
倪土稍微停下脚,低声道:“兄长,成熟的人唯一标志是不为感情冲动。”
程政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一愣神的功夫,却听到倪土又开口低声说道:“牢牢看紧了陌刀和陌刀队,那可是咱们程家以及大唐的命根子!”
倪土说完,哈哈一声朗笑,朝着那批等候多时的商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