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刚刚离去远行的卜算子。
倪土只能再次将师父抬了出来:“这是家师与卜算子,昔日经过殷墟之地时,一日深夜,对着星空把酒言欢,畅抒悠情时叙说的,我觉得有意思,便记忆下来了。”
“两人在占卜星象时,各自按照自测的卦象推延出了辅佐武丁的大功臣,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妇好。还言及‘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这是何意?”老者急忙问道。
倪土微微一笑,“关于妇好的故事,我们下期接着讲!”
倪土无法再面对老者的质询了,便果断挖坑,迅速逃离现场。
回到后院的时候,薛三娘差点儿要将倪土一把抱住。
倪土还算理智坚定,头脑还算清醒,急忙躲避开了她那火热的身材。
一失足,会令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倪土不愿意自己就此堕落下去。
甄真儿抱着膀子,掉二浪荡地嘴含一根荒草,瞧着将要陷入窘迫的倪土如何出糗。
“你知道吗?今日不花任何一点儿油水,不消耗任何一点儿菜蔬,就白赚了三十两纹银啊!三十两啊!”
难得一见的开心笑脸,足以将薛三娘的知性美衬托地极为标致。
倪土微微一笑,假装镇定地起身去提已经沸腾的铜水壶,给茶壶续水。
薛三娘也很是殷勤地去提铜水壶。
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握在了一起。
站在门口,依靠在门框上的甄真儿急忙挺直了身子,他要瞧瞧倪土的窘迫样子。
让他没想到的是,薛三娘的手如触电了一般急忙缩了回去,手儿又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合适,脸色红润滚烫,双眼迷离,眼神飘忽。
倪土却镇定自若,波澜不惊地继续提起铜水壶,慢条斯理地揭开茶壶,将热水冲泡了进去。
甄真儿伸长了脖颈,去瞧倪土是否假正经,表面淡定,实际上内心早已狂躁不堪。
但令他再次失望的是,倪土倒入茶壶里的热水刚刚好,不多也不少,随后将热腾腾仍旧嘤嘤作响的铜水壶放回到泥炉子上。
转身坐了下来,提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须茶,之后又多摆放了三个茶碗,一一倒上茶水。
随后,倪土才抬眼,瞧着站在面前仍旧局促不安的薛三娘说道:“坐啊!”
薛三娘情绪已经紊乱,早已没了主见,任凭倪土一句话,他便坐了下去。
倪土捏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瞥眼瞧了瞧薛三娘,她下意识地摸起茶杯便望唇边放。
“小心烫!”
倪土刚提醒到,薛三娘便“啊”地一声大叫起来:“烫!烫死我了!”
此时,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甄真儿笑着说到:“土兄,还不赶快给三娘吹吹!”
吹她的嘴唇?
这个小子坏透气了!
“去你的!你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你以为我不知道?”
甄真儿为倪土识破了自己的诡计而苦笑不已。
倪土却拎起一杯凉白开加了点儿温茶递给了薛三娘:“赶紧漱漱口。”
薛三娘接过去一饮而尽,咂摸着嘴唇,这才觉得适应了。
“坐吧,还愣着干什么?”
甄真儿一翘腿,坐了下来,却发出了疑问:“咦?咱们仨,你却准备了四盏茶?到底是何意啊?”
倪土捏了一块儿冻冰柿饼递给薛三娘:“含在嘴巴上,一会儿就能好了。”
薛三娘微笑着瞧着倪土,满眼里放射出被人宠溺的幸福感,她伸出纤细的手儿来,将柿饼接了过去,轻轻地含在嘴唇上,活像正在用美唇的鲜花口脂。
当然,此时的女孩儿用于美唇的物品多半是朱砂制成,用这种矿物质来做唇妆,不仅颜色不艳丽,还特别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