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歌是何人所作?”卜算子惊讶又欢喜地问道。
“家师所作。他时常这般唱歌,勉励自己要珍惜当下,抛却过往的遗憾,还有对未来的焦虑。”
“哈哈!”卜算子哈哈大笑起来。
良久,笑得双眼里噙满泪水的卜算子才终于停了下来。
“怪不得求仙问道,吾不如师兄呢,就这般境界,都不是常人所能企及的。”
倪土最担心的是自家人被旁人羡慕嫉妒恨,尤其引发的蝴蝶效应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坏了大事。
倪土急忙谦虚道:“家师也非是什么高人,亦如平凡人一样,论一些修为还不如师叔呢,师叔莫要自谦了。”
卜算子摆了摆手,说道:“师兄当初早该把这诗歌送于我,我也不会牵绊于太多人间俗事了。哎!一切皆为造化也!”
“此为什么名字?”
“明日歌。”
“好一个明日歌,就算是师兄送于本真人的吧。”随后,卜算子便反复吟唱起来。
倪土自不去管他,捧着暖茶喝了起来。
胡诌了半日,再加上心虚,早已经口干舌燥了。
润润嗓子,吃点儿甜点儿,补充补充由于心虚造成的大冒汗。
“你!你怀里是什么!”卜算子突然不再歌唱了,突然指着倪土的怀中大叫起来。
吓得倪土差点儿从凳子上跌落,拍了拍满是油渣子的手,问到:“怎么了,师叔?”
卜算子仍然苍白着脸问到:“你怀里的是什么?”
“没什么啊!”倪土伸手将怀中的石子儿、瑞士刀、一些散碎银两都掏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还有!”
“还有?”倪土再摸摸衣服里面的口袋,已经空空如也了啊。
“没有了啊!”
“你脖颈上挂着的是什么?”
此时,倪土抬眼去瞧面前如魔怔了一般的卜算子,发现他那对黑眼球已经变为了吓人的红色。
“师叔,你的眼睛?”
一旁的小童子急切地说:“家师有一项特殊功能,能在发功力之时,看透人的骨骼。”
“啊?”倪土心想,这不是天然的X光线吗,厉害了!把这个能够诊断骨骼内脏情况的稀罕家伙交给孙思邈,孙道长一定高兴地了不得。
不过,眼下,倪土被这个老头子看得有些发毛,急忙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玉牌,放在了桌面上。
见到了玉牌子,卜算子的眼睛缓慢地从红色变为了本来面目。
恢复正常的卜算子双手捧起玉牌来,仔细地观察起来。
突然,卜算子捧着玉牌小心翼翼地,双腿一软,跪在了倪土跟前:“巨子!你是我道门的巨子啊!”
“什么?什么巨子?”
倪土茫然不知何物。
“这是我道门宗师的令牌,持此牌者乃我宗师接班人,所有道门中人,见此要行跪拜礼,并听其任命,循令执行!”
“啊?这个只不过是家师给我的,我只是作为对家师的思念之物,并没有其他意思。要知道这么贵重,早就还给家师,让他老人家带到仙境了!”
“胡说!”卜算子情绪激动起来。
“巨子乃人间之物,岂能遁入仙境?入仙者当舍弃俗世,带此物岂不是说明六根不清静了!”
“这东西这么珍贵,不如送给师叔了!师叔保管着最好不过了!”
“胡说!你小子要气死我了!这个巨子岂能随便送人啊!这是拥有仙根、慧根、明根的三根之人才有资格佩戴之物。拥有此物者乃天选之人,岂能随便送之。此物既然是师兄交于你的,就说明你是巨子天选之人,怎可将我道门中神物视之为闲物,唯恐弃之不及呢?以后,再也不能有此杂念,你一定要把它看得比命还重要,否则,于我道门就是灭顶之灾啊!”
“啊?”
倪土觉得很是冤枉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