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听见了吗?怎么还不进来?”程咬金突然对着门口说到。
此时,门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躺在床上的倪土用余光打量,进屋之人赫然是王玄策。
此人的脸色发乌,眼圈红肿,明显是哭过了。
他进屋后便声音嘶哑地问道:“小子,你真的这么想的?”
倪土还不等说话,程咬金先怒了:“废话!程家的人何时曾诓骗过外人?你若不相信,自当是小子从没有答应过你,要跟你去什么天鸟国,你赶紧扭头给老夫滚蛋!”
“卢国公息怒,我只是想告诉小子此番前去,凶多吉少,小子别舍了大好岁月,去遭受无妄之罪。”
倪土轻笑一声,回道:“王伯不必多虑。路途艰苦,常伴凶险,但我大唐人士何时怕过?百年前古稀之年的法显大师还不是毅然决然地西渡荒漠、高原,还有那葱葱雪山,到达天竺国。研习十二载,满载佛家戒律,历经多少海浪凶险,还不是照常泛舟归来吗?彼时任何道路没有,尚能西去又东归。我常说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有此《佛国记》,又有丝绸之路的贸易畅通百余年,道路自然是清晰明了,一些凶险也能提前避开,最终到达天竺国。”
“好!我没有看错人!”王玄策的憔悴脸上露出了笑容。
程咬金恨得只搓牙花子:“若是倪土小儿在跟你西去的路上有半点儿差池,小心你王家被老夫绝了根儿。”
“哪里,哪里,我自当是好生伺候着,保他万无一失。”
王玄策又奔着倪土的伤势一番道歉。
倪土却笑笑,怪罪自己太过柔弱了一些,才造成这般不堪。
王玄策歉也道了,拽着这个鬼点子多的倪土西去的心愿也已经达成,便要告辞。
他临出门的时候,程咬金憨声怒道:“老匹夫,你给土儿的损失费今日就要用马车运来,晚一刻钟,老夫便把你在长安城的所有店面给砸得稀巴烂。”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