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一些大胆构想,可以借助宝缘斋的利钱实现了。
武媚儿后悔倪土没有提早几年来到长安,更没有让宝缘斋提早几年出现。
那一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势单力薄,若是在那个时候自己出钱养兵给陛下,现如今的自己早该会得到回报,册封为皇后了吧。
过去的事无法更改,那就把遗憾加持在雄心上,让美好的事变得更美好一些。
武媚儿边思索着边翻看着账簿,眼前的那些数字陡然以数倍于前面的全部,变得异常庞大。
“呃?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竟然一日的营生比半月的忙碌还要赚钱。”
武媚儿抬眉朝上面望去。
突然,武媚儿的眉毛竖立了起来。
“什么!五日,杨家今日前来敲诈,气势汹汹地扬言京城中有人要整死你们,讹诈走了五百两纹银,现金交付,店员全部为证人。”
“八日,牛家派来数十人打砸宾客,店员告发到京兆府,长史魏大人前来,私下言说,此事需用钱说话,否则,这些权贵们不会善罢甘休。前有不少店面被他们这伙人弄得无法营生,倒闭关门。无奈,给付六百两纹银,事了。”
“十日,冯家少郎带人直接打到后院,堵住门口,伸手索要八百两……”
武媚儿的眼睛都冒火星了。
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竟然都喂了狗了!
这一个月不到呢,平白无故就送出去了将尽两千两银子。
还辛辛苦苦干什么营生啊,全给他们赚的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武媚儿直接将账簿丢在了石桌上。
“原来倪土说的大事便是这个啊……这哪是什么大事,而是灭顶之灾啊!”
武媚儿焦急万分地来回踱步。
管婆看到她这般如热锅上的蚂蚁,便皱起了眉头,瞥眼朝桌面上的账簿望去,轻声啊了一声,随后,眼珠子一转,便伺候在一旁。
“管婆,你有什么想法?”
武媚儿将刚才的情形看在眼里,急忙询问到。
“娘娘,老奴老家有句俗语,说的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光腚的不怕穿裤子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老身以为,对待这些泼皮无赖,就要用破皮无赖去对付。如同走在大街上,有人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人趴在地上去咬狗一口还回去。要么拿棍子打死那畜生,要么寻自己的猎犬来咬死那只可恶的狗。”
武媚儿听闻,点了点头,说道:“去把许敬宗给本宫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