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就是倪土,贞观二十二年,陛下昔年为太子时亲自册封的他。陛下难道忘了吗?”
千金公主这般一说,倪土的身子突然一颤。
他似乎想起了原主的一些残存记忆。
这个记忆是与千金公主有关的,但具体是什么,他却想不起来了。
“哦?朕有印象了,那时候你还小,没想到现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真是一表人才啊。”
李治都为倪土的美貌赞叹不已了。
两人都在赞美倪土,而唯独武媚儿怒火中烧了。
你们关注的重点不对头啊。
“大胆的倪土,胆敢冒充王百度!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倪土急忙跪倒了下去:“娘娘息怒,倪土之所以这般假托旁人名义混进来,是为了见到娘娘您啊!”
“见我?”此时轮到武媚儿尴尬了。
连千金公主闻听了都吃醋不已。
李治更是觉得牙根痒痒,似乎头顶上的帽子有点儿变化。
武媚儿怎能任由自己遭遇诬陷,更加怒道:“大胆的倪土,你胆敢觊觎本宫姿色,来人呢,挖去他的双眼!”
倪土赶忙哭诉道:“娘娘误会了!倪土来寻见娘娘是想告诉娘娘,宝缘斋有大祸了!”
“宝缘斋?遇到什么大祸了?”
武媚儿一听是自家的店铺遇到难事儿,急忙变了脸色询问道。
“娘娘,具体小的也不清楚,因为这几日忙于在主顾家忙碌,未曾回宝缘斋一趟,但是在来此地的路上,遇到了有一人送信给小的,说是宝缘斋遇到大难题了,恐怕要支撑不下去,务必要求娘娘救火。我具体问他,他说李十三不愿意说出来,只是让他把原话告诉我。”
武媚儿突然从倪土的话里咂摸出阴谋论来,便改了面容,心思恢复平静,问道:“到底何事?勿要故弄玄虚,否则,数罪并罚,杀你一千遍。”
“小的句句属实,但宝缘斋到底什么事情小的不知,但听送信人说,只要娘娘回去翻看了这个月的账簿,便能知晓。”
“账簿?”武媚儿忽然想起来,今晨确有人送账簿过来,但他忙于去侍奉李治上朝,便没有细细查看。
倪土这么一说,反倒是担心起来。
好不容易弄了一个可以生财的小金库,竟然出了叉子,那还能了得。
武媚儿眉头紧皱,担心起这个小金库的安危来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小金库一旦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晓了,便会千方百计将它毁灭掉。
这个人会是长孙无忌,也许会是那些平日里用很难听的话骂自己的权贵们。
没想到,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李治见武媚儿一时失去了欢愉,便再无久留此地的心思了。
他想速战速决,尽快回宫。
“倪土,朕问你,你在马背上栓的是何物啊?”
“回陛下,是两截绳子。”
“绳子?”
派人取来,果然发现是两截绳子,并未发现马蹄铁。
“陛下,卢国公有令,小的不敢张扬,便用了通用之法。”
李治点了点头,不过,他旋儿又皱起眉头来:“倪土,朕来问你,你为何在当年取得功名后,不为朕效力?反而宁愿抛弃功名委身于贱级?你就这么生性狂狼,宁舍功名,追求铜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