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草拟了一份。
协议刚刚改好,甄真儿就到了。
“知道土兄火急火燎,但不知道何事能困扰住土兄,难道是那些打家劫舍要绑架你的人儿吗?他们来我家寻你可不止一次两次了。”
“哦?”倪土这才想起来,或许程政已经暗自派了人监视住了甄真儿,一下子慌了起来。
“你没带尾巴来吧?”
“尾巴?我是钻地鼠,谁能看住我?放心吧,我闲着没事从家里挖了一个地道儿玩,直通后山坟地。家里的那位灯下影子人是我舅舅家的表兄。从远处看,我俩几乎一个模子。”
“好你个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好!好名字!以后我就外号金蝉子吧!”
“你牛!”
倪土跟甄真儿说了要做的事,甄真儿想都不想,满口答应下来:“你快给我找点儿事做吧,再不做就要闲死了。”
至于协议的事,甄真儿连看都不看,何况也没认识多少字。
待王宁氏同意后,老王签字画押。甄真儿也是大笔一挥便签了名字。
“三方合作,但实际上是宝缘斋与静雅丝绸庄两方。甄真儿为宝缘斋特聘的技师,用来做这次交易最关键的一项神器。”
“什么神器?”
“何为神器?”
老王和甄真儿都摩拳擦掌,等待倪土绘制草图。
倪土绘制完,便对甄真儿说道:“你快把舅舅请来,争取今晚不睡了,把它做出来。”
高人自有不凡相貌。当倪土见到甄真儿的舅舅泥大郎的时候,就如同见到了一位世外高人。
虽然他是一名木匠,但妆容却像是一位得道高人:长胡子快到胸口了,头发白黑灰相间,穿着和打扮异常考究,完全不像是做活的一个人。
倪土不由自主地起身朝着泥大郎深深鞠躬。
这一下把泥大郎乐得直捋胡须。
“从来没有哪个士子能这般恭敬老夫,真是受宠若惊了!”
倪土知道,这位大匠将在此后帮助自己将许多大国神器变成现实。
所以,发自肺腑地对这位高人崇敬万分了。
恭维人可以伪装。
但泥大郎从倪土的眼神和面容里看出他的真心实意来,也就不去说一些虚话客套话,将这位与外甥同为亲兄弟的倪土视为己出。
“你我之姓同音不同字,但思之是否在先君时,实为一脉啊?”
“我自打看到舅父第一眼便感到亲切,这难道是血脉想通的缘故吗?”
泥大郎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盘了亲戚,剩下的事便好办了。
倪土大胆地将图纸交于泥大郎。
看了图纸,泥大郎才恍然大悟:“原来真儿的几次奇货出自你手啊!老夫思考绘制一事忙了一辈子,却不如土儿的思路齐全。”
“哪里,哪里,这都是家师所赐。”
泥大郎询问了倪土家师的情况,表示感慨:“老夫也是同道中人,想来,你我见面皆是缘分造化。罢了,以后老夫便委身于你,能帮的会竭尽全力去帮。”
倪土作揖表示感谢。
泥大郎又询问了草图上的一些特殊符号。
倪土一一解答。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倪土要的神器终于在数次修改后,制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