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刚对倪土的崇拜更是无以复加,显然就是一个温贴贴的铁杆小粉丝。
尤其是当旁人反复实验,却再无成功后,袁地刚的嘴巴撇得更加高昂了。
那副模样似乎在冲众人叫嚣:“仙剑在我手,仙气为我继承,你们几个只不过是莽夫而已了!”
尉迟循毓到底错过了倪土的精彩表演。
不过,他骂了半日,却不知道倪土的名字,便一口一个“小道”“小道”地骂着,弄得袁地刚憋了一肚子火。
骂人就骂人,干嘛要把他们捎带上。
对道士的辱骂,不管骂谁,就是毒他们这一神圣身份的侮辱,理当同仇敌忾。
倪土却不以为意,依然翘着二郎腿回忆着过往。
之所以能够做到云淡风轻,是因为倪土本就没认为自己是什么道士。
什么仙鹤真人,哪都是自己瞎编的。
为了解释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来源,只能假托这么一位神秘莫测的老师了。
当日深夜,尉迟循毓终于消停了。
一是他骂的太累了,二是疼痛感已经过去了。
倪土解开绷带,剥掉蟾蜍尘灰,发现尉迟循毓脊背上已经肿起一个硕大的红疙瘩。
疙瘩的中间有一个乳白色的白点。
这白点是如豆粒大小圆滑肿块。
倪土点了点头:“嗯!终于成熟了!”
众道士围拢上来,一一查看这一盛况。
倪土取来刀子,点破了那白点,溃后脓水里面夹杂着败絮状物流了出来。
没有手术手套,倪土只能将麻布垫了好多层,用双手奋力挤捏。
等脓水流干净了,那肿块也已经小了不少。
倪土跟袁地刚要了一些矾石粉撒在伤口上,又用新绷带重新给尉迟循毓包扎了伤口。
待到巳时,尉迟循毓又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小兄弟,昨日我鲁莽了,不该骂你,对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倪土身子发颤,这几日幸亏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否则,昨夜,他就真的拿捏着自己的名字开骂了,那样的话,自己如何招架地住。
“我的名字很土,叫倪土。”
“倪土?”
不但尉迟循毓惊讶地大呼小叫起来,就连袁地刚这些老道们也都上前来,抱拳施礼。
“有眼不识泰山啊,原来是倪土道友,失敬失敬!”
“原来火疗法,灸针法出自小友手中,果然名不虚传啊!道友一表人才,我等楷模啊!”
“天雷打鼓?超然神指,点石成金,化黑为炭,化白为粉,这些神技只有神仙之人方能做到。倪土小友果然好神力啊!”
众道士一热情,都把尉迟循毓挤到外面去了。
尉迟循毓好不容易钻到最里侧,拍着倪土的胳膊说到:“久仰你的威名了!听阿翁说,你跟着程政那厮干了不少稀奇事,我听着就心里痒痒了,趁着戏弄老道的功夫,就想着找他寻一个开心,没想到在寻他的半路上竟遇到了你。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就启程,赶往我兄弟那里去!”
倪土一听,不失尴尬地一笑。
刚刚逃离魔掌,转眼又要回去了。
回去干嘛?被人挨一刀子?
保守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闭上嘴,永久地闭上嘴。
自己的下场便是如此了。
为了整个家族命运的程咬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他会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刀把自己送回去。
自己知道他们的秘密太多。
自己为程家贡献了那么多财富。
他们怎会成为被人指责为侵占别人财务的家族呢?
要么永久地闭上嘴,从此在这个世间消失,不再喧哗。
要么变成他们程家的人。
试想那个肥壮如程政,模样如程咬金的程花花,就算是黑灯瞎火入洞房,倪土也会被惊吓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