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我信你的还少吗?可你都是怎么做的?你现在竟然为了拿捏我,连这种谎话都能编造出来,你真不是个东西。”
云欢眼底的怒火昭然若揭,亏是她手上没有刀,不然都能一刀杀了裴乘舟。
裴乘舟摇头,“我没有说谎,欢儿你信我。”
“滚出去。”云欢不听他话,勒令他消失。
裴乘舟见她这样不近人情,咬咬牙直接将真相说了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每天晚上跟你缠绵之人不是我,而是你我的兄长,手握重权的大将军裴郁。他很早前就觊觎你,可惜他娶不到你。见我娶了你他便威胁我不准动你。我没办法啊欢儿,他是权臣,是大将军,更是我的兄长,我要是不听他的话,他会杀了我的。”
裴乘舟一股脑将所有话全道了出来,随后紧盯着云欢的表情变化,想从她脸上看出惊慌恐惧出来。
云欢也确实露出了这样的神态,可也仅一瞬间便转瞬即逝。
“为了污蔑我,你连自己的兄长都不放过。出去。”
云欢像是被他无耻这话气到了,大步迈到床边拿起裴郁送给她的匕首,横冲直撞刺向裴乘舟。
裴乘舟心一颤,云欢不会武功,是真的会伤到他。
他来不及劝说什么,只得连连后退出房间。
刚出房间,房门便“砰”一声关闭。
裴乘舟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慌乱,趴在门前作势安抚云欢。
“欢儿你不要多想,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嫌弃你。我既然娶了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你不要”
“滚!”
裴乘舟的话还没有说完,里头传出一声巨响,随后是云欢歇斯底里的吼声。
听见这样的动静,裴乘舟像是才满意了,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云欢这样的态度定是因为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无妨,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再将以前的事情好好想想,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到时她就会想法除掉裴郁。
他们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
甚妙!
裴乘舟舒心了,近些日子的阴霾一扫而空,大摇大摆走出玉清阁。还吩咐玉清阁中的下人不准去打扰云欢。
“小姐,二爷离开时可高兴了。”
裴乘舟前脚刚走,春桃就将玉清阁的院门关闭,前往房间给云欢报信。
云欢将匕首收起来,讪笑着奚落他,“也是难为他想出这一招来,可见是已经把他逼到绝路上了。”
春桃命人打了水来,让云欢将手浸在水中,缓解缓解红肿。
刚刚打裴乘舟那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手都有些肿了。
“那接下来怎么做?”春桃拿了些玫瑰花瓣进水里,随口搭话。
“不急。”云欢拨弄两下水,“李府那边什么情况?裴郁是不是没回来?”
“李府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因李大人是春闱的考官,怕寒了那些平民学子的心,皇上下令严查。听说是张鸿云张大人亲自查抄记录。那些人什么时候送的礼,送了多少,谁送的,都要一一查出来。待查清后此次送礼的学子无论身份贵贱,一律不得再参加春闱,终身与朝堂无缘。”
春桃拿着帕子,稍弯腰与云欢说着话。
“大爷还未归,不知去了哪。”
云欢点点头,皇上应该也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整顿一下朝堂风气,朝中需要贪官,但更需要的是有才能之人。
若人人送得一尊金佛,都是裙带关系,那活谁来干?
总是不能让那些世族垄断了所有,还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