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握紧拐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应如愿怎么会醒过来!
她要是被当场抓住,现在根本就不用费这些口水!
他冷声:“佣人亲眼看到你去配楼这就是人证,还有你今天在花园跟阿叙搂搂抱抱,照片都被人拍下来了——周管家!拿给大家看。芷薇,你当时也在场,你也看到了,你也是人证。”
周管家拿出一张照片,在众人手里传递。
照片里,薄叙的手就放在应如愿的腰上,确实很亲密。
众人的目光又落到应如愿的身上。
应如愿扯了一下嘴角:“我不小心崴到脚,堂兄顺手扶我一下而已,堂嫂在场不是更能证明我们没什么?难道我会疯到当着堂嫂的面勾引堂兄?”
“这个动作也就两秒钟,这么精准被拍下来,我真的要怀疑这个佣人是有目的地盯着我?”
“再说了,是爷爷您安排我带堂兄堂嫂逛花园啊,一直都是您让我招待堂兄堂嫂,我还奇怪您为什么有这样的布置,夫人,这些事平时好像不是我在做吧?”
这是应如愿第二次喊薄夫人。
平时她是完全不敢这样,每一句都问到薄夫人面前。
但今晚不一样。
任何辩论,都要有裁定结果的一个判官,在场除了跟她辩的薄老爷子,地位最高的就是薄夫人。
她也必须把薄夫人喊进来当这个判官,否则就是薄老爷子的一言堂,她辩得再厉害,薄老爷子也能用他的身份一脚把她压下去。
她这么冲薄夫人申冤,让原本准备冷眼旁观的薄夫人,莫名有了一种使命感。
这就跟在路上遇到突发的危险,向路人求救,必须准确喊出求救对象的特征,让对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也成为局中人一样,对方才会来帮忙。
薄夫人果然说了话:“爸,把那个又是拍照又是举报的佣人叫过来当面对质。”
薄老爷子:“如果不是你最亲近的佣人来告发,我也不会轻易相信——小崔。”
这个名字一出,吴清莲立刻扭头。
那个贴身照顾了她几个月,这会儿还扶着她的佣人,走了出来。
吴清莲油然而生一种遭遇背叛的惊怒:“小崔?怎么会是你!”
应如愿反应倒是平静。
佣人跟吴清莲再亲近,也是老宅派给吴清莲,她的主人从始至终都是老宅——都是薄老爷子。
小崔正要说话。
应如愿打断:“等一下,既然说我的奸夫是堂兄,那应该把堂兄叫过来一起对质吧?为什么堂兄不在场?”
三夫人说:“我们刚才去了阿叙的房间,他今晚喝多了,醉了,还没醒。”
“堂兄醉到连爷爷和夫人去他房间他都没有醒来?那至少得是八九分醉,他都这样了,我去他的房间又能做什么?这不更能证明我跟堂兄什么都没有吗?”
应如愿道,“如果爷爷还是不相信我,那不如等明天堂兄酒醒了我们当面对质……对了,明天大少爷也回来了,他是家主,这件事理应由他裁断。”
薄老爷子以前怎么不知道应如愿这么巧舌如簧。
不。
他知道。
从她在杭城敢跟他顶嘴开始,他就该知道,她仗着薄聿珩什么都敢。
现在又搬出薄聿珩!
他喝斥:“难道这个家我做不了主吗!”
他一怒,应如愿就谦卑:“当然不是,您是家里的老泰山,所有人都尊您敬您爱您。”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