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觉得她有病吧:“我说了我从来没说是你教……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好了如愿。”
薄聿珩将应如愿拉到自己身后,分开了她们,晦暗的光线下他的眉头微皱,“砚心,你回老宅。”
程砚心的眼泪还在扑簌扑簌地掉:“大少爷,您相不相信我?”
应如愿真的好生气:“程砚心你在自导自演什么,你耳朵不好使就以为所有人的耳朵都不好使吗?聿哥你说,你有听到我说是她教江桃造谣吗?你……你别抓我薄聿珩!”
薄聿珩直接打开车门,将气得炸毛的应如愿塞了进去。
然后关上车门把她锁在里面,应如愿拍打着车门:“薄聿珩!”
薄聿珩拿了纸巾递给程砚心:“把眼泪擦了,母亲不是说晚饭后要让人上门给你送几套衣服吗?有看上的,多挑几套也无妨。”
应如愿在车里听到了,这算什么?让她多挑几件衣服是要当作补偿?他也觉得程砚心受了她的委屈??
程砚心这才慢慢止住了眼泪。
“大少爷相信我就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知道,我没那么恶毒,教不出那些话。”
“回去吧。”薄聿珩只说。
程砚心点头。
但在转身时,却故意跟应如愿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她眼睛里已经没有泪了,取而代之的是嘲弄,就好像是在反问,你逼我跟你道歉了又怎么样?你觉得这样就是赢了吗?
你明明从输到尾。
“……”
应如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很容易被程砚心激怒。
当初安秣跟她说过更多更过分的话,她都没有像面对程砚心时这么生气。
她非要把她把话说清楚!
应如愿从另一边车门跑下车:“程砚心你给我回来!”
薄聿珩快步过去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再追上去:“好了。”
“好什么好,不好!”应如愿看程砚心的背影越走越远,怄得要死气得要命,挣扎着要追上去,但薄聿珩搂着她的腰不肯放开。
她气得眼眶也红了,“江桃是她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程砚心,她有什么必要针对我?就算江桃说的那些话不是程砚心教的,布条也一定是江桃帮程砚心撕我的,她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薄聿珩按紧张牙舞爪的妹妹:“我说好了。”
应如愿追不到程砚心,喉咙堵得窒息,扭头把气出在男人身上。
一把推开他:“你混蛋!薄聿珩你就是个骗子!你说让她跟我道歉,这算什么道歉!她刚才还冲我笑,她就是故意的!我不要跟你去杭城了!我不去了!”
是了。
应如愿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被程砚心激怒了。
因为她太故意了。
故意栽赃陷害她,故意装委屈挑衅她,都是当着薄聿珩的面,安秣针对她会避开薄聿珩,而程砚心却是直白的。
她非常有恃无恐,就是笃定无论她做什么,薄聿珩都会维护她。
就是她这份确信,让应如愿怄火!
薄聿珩百忙中抽空看了一眼手表,六点了,从这里开到机场还要大半个小时,他直接打横抱起应如愿。
应如愿像一尾搁浅上岸的鱼不断扑腾,薄聿珩收紧了双手都控制不住她。
皱了皱眉,他忽然转头喊:“妈,您怎么下山了?”
应如愿整个身体迅速僵化,条件反射立刻把脸埋在薄聿珩的脖颈里,生怕被薄夫人看到!
她吓得全身僵硬,薄聿珩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趁着她安生的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