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翊脱掉外套,贺绍扯了领带,他们都没看到对方,各自跳入水中,一起将应如愿救起来。
应如愿坐在地上拼命咳嗽,想把呛进肺腔的水呕出来,但却没办法。
薄聿珩将程砚心交给叶言后就快步过来,推开贺绍,蹲在应如愿面前:“如愿。”
应如愿没有看他,往后靠在薄祈翊怀里,一张小脸毫无血色。
薄聿珩嘴唇紧抿,下一秒,他就强行将应如愿拽到自己怀里!
她都这样了!他还这么霸道!
应如愿红着眼瞪他,眼泪打转。
薄聿珩随便她生气,捏住她的脸颊,将一根手指挤入她的口中。
应如愿以为他要干嘛,狼狈地扭头躲避。
薄聿珩就是不放开,手指深度探入,直触她咽喉,应如愿匆忙推开他,生理性地呕了起来,终于把呛进去的水呕了出来……
“快!快给她们披上毯子!愿愿,你还好吧?有没有大碍?”
薄夫人赶来,指挥服务生为湿身的几人送上毛毯,她本想亲自帮应如愿披上,但那毯子被薄聿珩接了过去。
薄聿珩裹紧应如愿,低头拍拍她的脸:“吐干净了吗?喷泉水都是循环利用,全是细菌,不吐干净你会生病的。”
应如愿不吭声,还想从毯子下伸出手推开他,薄聿珩沉声:“别闹。”
应如愿就是不想在他怀里!
就是会想起她在水底看到他只救程砚心的那一幕——就算他当时不知道她也溺水了也不行!
她虽然一直在心里蛐蛐他跟程砚心如何如何,但都不及那一幕来得震撼。
口鼻呛水的窒息感还残留在她的记忆里,应如愿呼吸困难,抗拒地推着薄聿珩,放开她,别碰她,王八蛋……
薄聿珩抓紧她的手:“你在闹什么?”
应如愿鼻尖酸得声音都是哽咽:“我不要你……四哥,四哥!”
四哥四哥四哥!她现在遇到什么事都只会喊四哥了是吗!
薄聿珩眉宇浮现一股难言的躁意,收紧抱应如愿的手不准她动!
但这手,却被薄祈翊抓住——
薄聿珩抬头,眉头飞快一皱。
薄祈翊顿了一下,然后说:“大哥,如愿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别刺激她。”
薄聿珩就看着应如愿,身上裹着毯子,跟条毛毛虫似的,行动不便,却还是努力地蠕到薄祈翊那边。
薄祈翊对她说:“没事了。”
薄聿珩:“……”
贺绍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戏,感觉薄总这一刻破防得好彻底,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该!
他呢,跟薄聿珩没矛盾。
单纯看不惯他那副看似温良恭俭让好一个人人称赞的儒商,实际上唯我独尊把控港城顺者昌逆者亡的“土皇帝”做派。
京城来的二少爷,不爽港城的太子爷,就要看他吃瘪。
不过宾客们都围在这里,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贺绍掏掏耳朵,说:“先送客房换衣服吧,叫医生来。”
贺夫人赞同:“对对对,把湿衣服换下来,别感冒了。”
宴会上的女性宾客,也跟着到客房,帮着应如愿和程砚心将礼服换下来。
医生也来了,为两人诊治。
好在都没有大碍,喝碗姜汤驱驱寒就没事。
客房里,应如愿和程砚心并排坐在沙发上。
贺夫人则坐在应如愿身边,担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白嫩嫩的小脸,真是心疼。
“好端端的,你们怎么会掉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