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眉心微松:“那就是能治?”
“一天一次一碗中药,每周过来复查,我根据她的身体情况调整药方。”老中医掀起眼皮看应如愿,“你是学生吧,有条件熬药吗?”
应如愿还没回答,薄聿珩便替她做主:“她可以。”
“?!”应如愿不可以。
中药味道那么难闻,她住宿舍,就算舍友肯忍她,让她煎,但味道会飘到隔壁寝室,甚至楼上楼下。
一两次就算了,每天这样,肯定会被投诉的。
应如愿还是问:“可以开西药吗?”
老中医以为她是怕苦怕难,更加生气:“调理身体,西药的效果不如中药,你既然不想好好治病,那还来看什么医生?”
应如愿觉得这个医生,对病人也太没有耐心了,问问都不行:“我……”
薄聿珩笑着打断:“您别跟小孩子置气,就开中药,我会盯着她一碗不落地喝下去。”
老中医才哼了一声,继续开药。
应如愿有点气鼓鼓,觉得这医生没什么医德,欺软怕硬的。
薄聿珩按着她肩膀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应如愿下意识抬起头。
他在笑话她挨骂,桃花眼温柔多情,荡漾着春水,仿佛有多疼惜她。
应如愿心头悸动了一下,小声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然后快速起身离开。
远离薄聿珩,应如愿吐出口气。
她想,薄聿珩这样的男人,如果真的想拿下哪个女人,稍微用点心,绝对能得逞。
难怪。
难怪姐姐会……
应如愿去完洗手间,回来听到薄聿珩在问老中医。
“她的身体,真的有您说的那么严重?”
老中医吹胡子瞪眼:“薄总可以不信我别的,但不能不信我的医术!”
薄聿珩淡淡笑:“我自然是相信您的,外面多少达官显贵开天价求您医治,您都不一定肯答应,只是您说得太严重,我也有些没想到。”
老中医一手拿着小铜称,一手从柜子里抓出药,按量称好,再平均分发给每一剂药,半是试探地问。
“这个小姑娘,是薄总的女朋友吗?”
薄聿珩没有说话。
他背对着应如愿,应如愿也没能看到他的神情。
老中医叹气道:“当年我那个混账儿子闯出祸,是您出手保他一命,您是我全家的恩人,所以这些年,只要是您送来让我治的人,我都会尽全力治好。”
“这个小姑娘,还要看调理后恢复得怎么样,如果恢复不好,她给您生个继承人都困难,恐怕是当不了薄家的主母。”
“……”
应如愿无声无息地走开,也没有听薄聿珩后面是怎么回答的。
她站在院子里,看到屋檐下有两只三花猫,无忧无虑地躺着,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
她走过去,蹲下身,摸摸它的头顶。
没过多久,薄聿珩也出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大包药,见她在跟小猫玩儿,有些好笑:“人小,心眼也小,说你两句,还记恨上了?都不肯回去跟赵医生告辞吗?”
“我哪有。”应如愿起身,“要走了吗?那我去跟赵医生说声再见吧。”
她越过他进屋,先是跟老中医道谢,然后拿出手机,要支付医药费。
老中医摆摆手说薄聿珩已经付过了。
“哦。”
老中医这才想起来:“对了,你叫什么?我给你建个档。”
“应如愿。”
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