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敬西大衣上的寺庙香火味。
天一早,黎影来兴致,唤陈荣去寺庙敬头香,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大年初一,前往大觉禅寺的路,人满为患,一路堵车。
都抢着拜个早香。
小小的她挤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又被挤出来,好在陈荣及时找到她,将她带走,她就这么捏紧手里的平安符,扭头离开。
“他不会要,不必执着。”陈荣看着她的平安符,提醒。
黎影眉眼微垂,随即笑起来:“给我自己求的,我挺怕死。”
陈荣觉得她话里有话,却不多问。
离开时候,黎影好奇询问:“我那几幅3个亿的画,徐先生有收起来吗?”
陈荣看了眼香炉里燃烧正旺的纸钱,淡淡回应:“应该收了,或许,放在徐家。”
这是撒谎,这慌撒得一点不像徐敬西那个人的作风,怎么可能会放在徐家。
但黎影清楚,男女之间的私事,没必要将司机扯进来。
画应该是没了,哪怕无意想到过。
“我有件事拜托你。”黎影说。
“你说。”
“我出国以后,可能不常回来,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帮我去璞居喂鸟儿吗。”
陈荣表情疑惑,仿佛在问什么鸟?
“一只小雀,原本是先生的,喝醉朝先生讨要。”
陈荣佩服她,她能到过璞居,自己给徐先生开车四年,都不知道璞居,也不知道徐先生还养了鸟。
惯不会是吟风弄月之人。
“黎小姐。”
客气恭敬喊出来,陈荣突然停下脚步:“我知道你被我们软禁不舒服,于他这个人来说,这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但他的未来是想有你陪,他很孤独,你是擅自闯进来,又擅自扭头离去,他最近很偏激,小李还在医院。”
好吧。
她知道。
却在这时候,798画廊的张姐说要见她,聊聊天,叙叙旧,特别想见她。
那可是她的旧老板,过往对她照拂有加,这时候她心情正失落,想着是想去见的。
黎影看向陈荣:“我可以出去和好朋友过年吗?798画廊。”
陈荣看她一眼,摇头。
“带上你一起?”黎影天真问,“让你看看画展。”
陈荣拒绝:“回去吧,你玩一整天了。”
别人在过年。
徐敬西在换权,一点一点架空郭建斌,如何让人贪命主动弃位置,他实在熟练,只需要一个口扯开给警告。
都是大浪里淘沙出来的金子上位者,往往只需要一点莫须有的举动,足以让人心底明了如何抉择。
暗里,他可不止同徐毅是亲父子那么简单,堪称徐毅的智囊军师。
即便他隐在幕后操纵,但闻徐毅的军师是何人,绝对无人知晓。
徐家不会做的,他都做,且先斩后奏。
郭建斌看了眼他:“我愿意退出,清闲自在些,手里的都给康家,我们可否和平,不闹?跟随我的人,你们不必忌惮,他们都是务实人员。”
教别人听话,何其简单,不听话就是郭建斌的下场,郭建斌自动离开,享清闲。
可是晚了,郭建斌这人向来铁骨铮铮,这回越主动服软,徐敬西越觉得这种人不留以罢。
徐敬西好笑,“伯父这会儿怎么把我看成心狠手辣的人了?”
郭建斌看着他没直言,说,“算起来,我也曾是你的恩师,在计划你的前途路时,是徐家把你交给我,数年过去,我对你脾性半点猜不透,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