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不动,任他来,贴的创可贴被他剥开,换了新的创可贴。
伤口没发脓,凝血愈合期痒,男人微烫的指腹对着贴合轻摁。
“这两天不要碰水,会发脓。”他突然出声,都沙哑透了。
黎影微微侧过脑袋看他:“你还生气吗?”
他语气深沉且严肃:“我生什么气。”
意思是他气消了吗…可以这么快吗?黎影还是不信,偷偷去看他的眼睛,里面依然布满红血丝,一片狼藉的猩红,一点儿不温柔多情。
下一秒,直接被他当场逮住,“又在偷看我?”
她立马收回视线:“没有偷看…先生真的不生气了吗?”
徐敬西看着她侧回去的脸,“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反正黎影是不信的,“那你发脾气,把小狗给扔了。”
他说,“它们不重要。”
很沉稳,没起伏。
“我知道了。”黎影点头,“可先生往常很喜欢抚铃铛在手里玩。”
甚至,和他交颈,他对脚链的铃铛爱不释手到痴迷且疯狂。
徐敬西收起被褥上的创可贴丢她怀里,她反应迟钝,接也没接好,给掉床下,她又弯腰去捡起来放好,这给她眉毛皱得,自己接不好还有脾气?
男人放下她的腿,垫了个枕头靠到床头,懒懒挨靠,双手环胸,上挑着双眼皮看她。
“跟我说说,当时怎么那么不要命。”
“真不记得了。”她摇头,看着男人斜伸在床边的长腿。
徐敬西一把扯她来怀里,惯性使然,她老实受着并不反抗,整个人如受惊的麋鹿栽进胸膛,轻易圈紧她在怀。
在他手里,反抗永远没用。
看着她纤细的颈子,项链也是他送的,她舍得当宝贝供起来了,徐敬西手指缓缓把玩她颈间的项链,勾了一圈:“怕不怕,要是我不在呢。”
她不清楚,无法回答,当时是下意识地行为肢体出卖理智。
徐敬西也没逼问要答案,她一身硬撅撅的性子,肯定是还敢,能耐得很。
“还疼不疼。”
“疼。”她回忆白日的惊险,“刮到河底杂物,还泡河水。”
徐敬西看她小脸的委屈模样,低颈,亲她脸颊一口,她脸薄,身体僵得紧绷绷。男人察觉她的反应,吮得更狠更想占据,大手钻进她的裙…直到她脸颊泛起潮红,双手难受地抱他的腰身更紧,又抖又难忍。
他满足,喜欢她这副表情,娇得酥骨,将下巴压在她发顶。
“好好养伤,知不知道。”
她气息不稳,一把含着媚色的嗓子低低回应:“知…知道了。”
“你听话点。”他抱着她,口吻带命令。
她抬眸,眼睛总是泪汪汪:“你能不能不骂我。”
徐敬西看着她,一点不怜香惜玉:“不止骂,打断腿。”
她觉得他做得到,下意识并拢紧双腿,一动不动。
徐敬西瞧着她,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月季清香,很配她的白裙,越纯净越有冲击力。
偏不喜欢她清纯,喜欢她的另一面,喜欢她哭。
抱起她换了位置,徐敬西轻易看见被褥上的大片水痕,以及双膝并拢跪在床边垂脑袋害羞的小姑娘,长发罩住她大半身体。
徐敬西眸色逐渐晦暗,手背膨胀的筋管跳了下,她意感到危险的气息,悄悄挪动位置远离男人,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腰捉回来,禁锢她的颈子,吻得更狠更深,一点不给她逃,任她发丝凌乱。
夺取她的呼吸和香甜,直到她哭出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