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稍稍撩起眼皮,看对方:“叶成威能成为本地最有钱的商人,背后的财富难道就没有猫腻?你是想说,我们查不到这点狼狈为奸的发家伎俩?”
对方上一秒还稳得住场,知道徐敬西非本次负责人,而是过来给宋政清撑腰。
下一秒,对上徐敬西的眼睛,眼镜男虚汗一冒,笑容硬生生破了一丝裂缝。
徐敬西的话就这么施压地往下道:“还是说,你也想被姓叶的收买?”
对方话变真诚:“我定是不敢。”
“不敢?”徐敬西挺不信任何人,“钱一到位,谁都敢。”
对方不敢再往那方面说,绕话题询问:“如今那么大个富商,要把他拉下来?看看来路不明的12亿是不是在对方腰包?”
他冷嗤:“你现在才理解透?”
白衬衣男补充:“我还听说,叶成威身边有一些社会上的纹身人,那些人是一点不将法律看在眼里,往常有农民工出来讨薪,都被他身边的纹身人士吓死。”
徐敬西好笑地看对方,就这么笑着,也不说话。
对方的腰杆一下子弯了几分,也不清楚他这副表情是何种心思,这人爱笑,但就是笑得不阴不阳,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情。
对方叹息:“话都是听外面传,目前没证据。”
徐敬西挑眼皮,“你怕死?什么世道了,怕些亡命之徒?”他不轻不重往下道,偏压迫感极强,“你想笑死谁,怕他们报复你的老婆孩子?”
对方一下子明白:“我这就去。”
他喝了口冰水,又自言自语着,“非得弄些乱七八糟。”
对方:“”
也不知道他在骂谁乱七八糟。
许久,战场硝烟因为两位男士的离开,才变得安静起来,黎影手撑住围栏栏杆,小心翼翼往下探脑袋。
男人正坐在大厅打电话,也不知道是谁,察觉到她的存在,他稍抬眼皮,看上来,招手。
黎影手扶楼梯,乖乖下楼。
木板的楼梯,她走路难免发生声音,避免影响他打电话,只能慢悠悠地靠近那张沙发,男人似乎嫌她慢吞吞,长臂一伸,将她扯来边上,将桌子的小吃盒推到她面前。
“三点有时间。”他顾着和手机那边说话,起身,推门出花园,未再照顾她。
黎影埋头拆纸盒,入目是精致的特色炸糕和卷丝,估计是哪个巷子买回来,入口酥脆,浓浓的油香味儿。
吃得正香,脑袋受到一股压力,她被迫低了下头,那祖宗接完电话又来摸她脑袋。
她回头,徐敬西正笑着看她:“好吃吗。”
被压脑袋薅,还要专心吃卷丝,哪腾出嘴巴回答他的问题,要是说不好吃,祖坟会被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