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徐先生’,只能说是徐家面子,且必须给。
四九城,何人不尊他一句‘徐先生’。
徐敬西没搭腔,徐徐抵噫烟雾,手指勾缠美人发间的链条发饰。
一副淡漠且云淡风轻的权贵相:你儿子不懂事关我什么事
他就闲情雅致地问,发饰在哪买,挺漂亮。
想了想,花家地那只骨头软的小姑娘,每次扎头发都用两块钱一根的小皮筋。
美人抬手,跟着触摸闪晶晶的细链发箍,维持恰到好处的笑容:“在skp,chanel的,一万二而已啦,先生要给那位小妹妹买吗。”
指腹徐徐摩挲发饰的山茶花晶钻,徐敬西倏而轻蔑一笑:“才不给她买。”
被冷落一旁的刘肃君无法插话,视线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眸色讳莫如深,太子爷这是不肯言谈讲和了。
问什么,太子爷装作听不见。
片刻。
徐敬西摘下唇间的烟,交给美人掸烟灰,不疾不徐示意对面的位置。
美人懂他的意思,掸好烟灰还给他后,手指理着旗袍后腰骨的位置,笑着坐在一旁沏茶。
“徐敬西,你拿我输的钱给一姑娘玩儿?”
刘怀英回头,看他老父亲的方向,眼神对上,刘肃君冷漠别开脸,逆子。
刘怀英推走牌:“现在结钱,不玩了成不成。”
话问徐敬西。
输了的钱给一侍茶的旗袍姑娘,挺卑鄙的,要说刘怀英不爱钱,是假的。
徐敬西淡淡出声:“尚未结束哪有提前抽身的道理。”顿瞬,他手指轻飘飘指向四方桌前的牌友,“你们呢,玩够没。”
三人笑着捧场:“没玩够。”
“我说怀英,还有三圈呢。”
“…”
徐敬西大方道:“那就继续玩,静斋阁的服务费我来包。”
能明白,刘肃君起身:“合同我带来了。”
说罢,示意身后的司机递上合同。
司机恭敬来到徐敬西面前:“徐先生,刘家手里倒是有些股份,鉴于中关村给您带来的损失及少爷输的钱,您过目。”
徐敬西并没看,眸中隐隐透着几分轻蔑。
知他不差钱,刘肃君沉沉问起:“先生是想怎样,要什么。”
徐敬西指了指脑门:“刘叔记性可能不太好,我想怎样还得看刘叔怎么做。”
也不给准话。
这点钱,姓徐的是不缺。
刘肃君见徐敬西不肯下台言谈,不肯把事说开,心里思量,姓徐的不可能如此轻飘飘带过。
不可能不计较中关村被责令一事。
可太子爷没态度,没情绪,依旧和美人有说有笑。
这令刘肃君心里没底,为了自己的儿子,今夜亲自过来,已经算是来开口讲和,两家日后好相见。
项目不在乎,面子得在乎。
可徐敬西一次又一次不给刘家点面子,刘肃君实在看不透这位爷。
真要出手,那位太子爷喜欢背捅刀子,不动声色。
“我不是怕你,是生忌惮你父亲,有什么,坐下和长辈好好聊,中关村已成定局,是开不了工的。”刘肃君太低估徐敬西好说话的底线。
徐敬西掐灭烟,从刘肃君身侧路过,毫无兴致和后者谈。
就这么地,徐敬西懒洋洋一问。
“会不会开车啊。”
也不知道问谁,反正谁会开谁来开。
泡茶的美人懂事地起身,知道他喝过酒,开不了车,他的白手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