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在他脸上拍了拍,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以你这么多年的沙场经验,还能想不明白吗?”
长孙璃看着她,眼里满是疑问。
君月染翻了个白眼,道:“既然苗疆的反动势力想要联合同样有反心的其他两国,那咱们就让他们联合不起来不就成了,我还就不信,所有的边境城里,都是反动派。”
那些国家的当权者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有哪些人与自己并非一路人,还会将整个边境的安危系于那一人身上,那必然会派一些自己人在边境城里盯着,就算是没有,她也能找出一些来,她就不信了,在利益的诱惑下,那些人的结盟能有多牢固。
长孙璃被他这么一提醒,瞬间有如醍醐灌顶,他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一下,说道:“是为夫钻了死胡同了,还是夫人聪明。”
君月染道:“我是旁观者清,我就不相信,你自己会想不到,再说了,就算苗军内部铜墙铁壁,全都是与那将领一伙的人,那只要有心,咱们还不能给他凿出个洞来?”
长孙璃被她的话给逗乐了,轻笑出声:“夫人说得是,是为夫被固有的打法给局限住了。”
君月染拍了拍他的胸脯道:“你这是一路上绷得太紧,累的,快睡吧,休息好了脑子才能活络得起来,休息不好,脑子里都是浆糊。”
长孙璃嗯了一声,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卸下了心里的那层负担后,长孙璃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他就去了统领府。
董威一看到他来,眼睛立马就亮了:“王爷,你可算是来了,如今苗军还在城外围着,咱们夜里派出去打探的人传回消息,说西梁那边的确是有异动,而且,正在调集粮草,看样子是打算跟咱们这边打一场的。”
要真的是同时被两国的兵马围住,那他们这座边境城,迟早都会守不住。
可若是把城池给丢了,夏帝绝不会放过他的,他死是小,但他的家小也会跟着受牵连,一如当年的禹州刺史范良。
长孙璃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几名重要的将领,冲他们点了点头,才道:“既然苗疆可以找西梁联合,那咱们也能,据本王所知,西梁边境守军里,可不止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你们派一个胆大心细又能说会道的去,要是一把手不肯改变想法,你们就想法子让二把手代替了一把手,以咱们现在跟南北二梁以及苗疆的关系,相信没有人会不知道吧?”
他这么一说,屋子里那些脑子转得快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当,当即便有人拍手称妙:“摄政王此计甚好,他们想要联合起来,咱们就给他们来一个反奸计,咱们就不信了,事情关乎自己及身后族人的利益,谁能不动脑子多想上一想的。”
那些脑子转得慢了,还一脸懵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那些反应快的,已经纷纷跑出去布置任务了。
但是,这个时候,外面的苗疆再次叫起了阵,直嚷嚷着要跟董威单挑。
董威也不是第一天打仗了,所以,任凭外面怎么叫骂,他就是不搭理他们。
一转眼,苗军在外面都骂了两天两夜了,但是,城内的人就跟聋了似的,愣是没一个人站到城楼上搭理他们一下,那苗军将领的副将警觉到有点不对。
“将军,将末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那董威什么时候这么好的定力了?”这副将在边境的时间长,与董威打交道的时候也比他这位上级要长得多,以他对董威的了解,骂了这么久了,而且,什么难听的话都已经骂过了,这照往常看,他就算是忍着不出城,那也得站在城楼上与他们对骂上几句。
如今这副俨然跟听不见似的,就有些不对劲了。
“将军,末将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诈,不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