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扭头,满脸讥哨的看向北梁王。
要是月琴在这里,怕是都要忍不住想要拽她一把,她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啊,这般跟别人叫板,也不怕真被人给关起来。
但是,君月染还真不怕,别说她身边跟了个长孙璃,就是她只身一人,她也有能力自保,对方若是真敢对他不利,这一宫的人都跑不了。
好在,北梁王脑子还算清楚,知道自己想要治病,就只能对她以礼相待。
“本王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医仙,你刚才说,这个人去大夏祸害了一城的百姓,甚至还不止,你可否给本王说得再详细一些?”
他这话里的语气实在是不能再客气了,君月染便又转了回来,很好心的将有人在大夏投毒的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末了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北梁王的脸色,发现他脸上的震惊一点也不似作假,当即便顿了一下。
“都说北梁王王我大夏之心不死,我也本不该跑到这北梁来救一个敌国的君主,但如今看来,这些事情难道北梁王当真不知?”君月染问。
“医仙,这些年北梁与大夏的边境时常有磨擦是不错,本王也的确想要做那个统一这片大陆的千古一帝,但以本身如今的身子,你觉得本王当真还有心思去弄那些个东西吗?就算是把大夏和苗疆都给霍霍光了,回头本王要是活不了几年,那本王所做的那一切,岂不都是白搭?”
北梁王急得额上的汗都快出来了,他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君月染信了,看来那一切当真不是北梁王示意人去干的,那么,说明北梁跟苗疆一样,同样还有另外一波势力,想要推翻现在的皇室,自己掌握这片江山。
想通了这一点后,君月染也无意在此纠缠,只冲北梁王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省得治好了你,你回头再调集兵马去犯我边境,那到时候我可真是成了大夏的罪人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这一次,北梁王没有再拦她,他颓然的坐在龙椅里,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之前君月染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脑子乱得很。
自打他病了以后,三天两头的就要休养一段时间,到底是谁借着他的手,在做这些事情呢?
而且,看样子这盘棋还下得挺大,不但想要他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还想要连周边的几个国家一并给吞了,此人野心不小,手段也足够狠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给全城甚至整个国家下毒。
北梁兀自坐在椅子里想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了还远在大夏的和硕还没有回来,当即便命人传令:“快去传大皇子进宫!”
近侍应了一声,连忙去传召了。
君月染刚出宫门,迎面便撞见一人穿着繁厚的服饰,头上坠满了银制的发冠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一身黑,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大大的月芽形的银制饰品,脸上戴着半块银制面具,行走间,浑身的银制饰品便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她这穿着,跟后世电视剧里那些巫族的大法师十分相似,手里还拿了一根权杖,明明还是满头的青丝,可行走间却凭添了几分频死之气。
君月染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医仙大人,别看了,赶紧出宫吧。”北梁大皇子的亲随小声的提醒道,“那是咱们北梁的国师,这个女人脾气古怪,你可千万别去招惹她。”
君月染闻言只是“哦”了一声,便打算转身出宫门了,但是,就在她把视线挪开的那一瞬,那个北梁国师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停下了脚步,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君月染莫名的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杀意。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她这才来北梁也没几天,与这北梁国师也没有过节吧?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