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秋桃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主仆二人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于是,秋桃便随着人群,飞快的跟上了那名胖嫂。
君月染上了自己的马车,车夫问:“王妃,需要去跟大理寺卿打声招呼么?”
君月染摇头:“不必了,看到那根短针后,大理寺卿便会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不会轻易对月琴用刑的。”
车夫点头,问她是要回王府还是要去别处,君月染此刻也没有了心情再去逛,再者,她今日出来也没带别的人手,许多事情就是要办也不方便,于是便直接吩咐车夫打道回府。
果然如她所料,她前脚刚回到摄政王府,大理寺卿后脚便登了门。
“下官参见摄政王妃!”一进门,大理寺卿冲君月染拱手施礼后便开门见山的问,“君府控告令的贴身丫鬟用短针为暗器伤了君家二小姐的事情,不知王妃如何看?”
君月染挑眉看着他,道:“我的丫鬟在半年前还是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小废渣,她手上的那点三脚猫,最多也就是防身逃跑用用,伤人是做不到的,更何况,暗器越小,对功力的要求便越高,她还没那个本事,至于那枚短针,别说大人觉得很眼熟,就是本王妃也觉得很眼熟。”
两个人通过那枚短针,迅速的又回想起了之前京城里那接二连三的刑事案件,脸色都不大好看。
“大人,您之前不是去查那擅使针的人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结果吗?”
大理寺卿叹了口气,说道:“那之后京城里消停了好一会儿,对方没有再犯案,便没了线索,至于您之前让下官查的那些绣工精湛的绣娘们,京城里倒是有好几个,只是,这些人除了本本份份的做事情外,也着实查不出她们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来,于是,案子便一直拖到现在没有头绪。”
一提起这个案子,大理寺卿便又是唉声,又是叹气,一脸的愁苦。
“大人也不必叹气,此人既然又出现了,咱们就防就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总不至于,对方费那么大劲儿就只是想要我一个丫鬟的命吧?”君月染不是瞧不上一个丫鬟,而是,她不认为少了一个月琴能对局势造成什么重要的影响。
“王妃的意思是,让下官就把月琴姑娘当成嫌犯来审?”大理寺卿问。
君月染点头,大理寺卿确定了她的态度,并且大概知道她接下来想要怎么做以后,便也不再多问,冲她拱了拱手道:“那如此,下官便靠辞了。”
他来这一趟,是特地避着人从后门进来的,出去的时候自然也原样的从后门出去了。
大理寺卿刚走没多久,秋桃便回来了。
“王妃,奴婢一直跟着那个胖嫂,她家的确是在东大街有一间豆腐店,她在回去的路上买了点肉,回去后就再没出来,奴婢生怕引人注意,就赶紧回来禀报您了。”秋桃说完,又看了君月染一眼,问,“王妃,这人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啊,难不成,是咱们想多了?”
君月染摇头:“咱们要是想多了,那那枚短针就当真是从一开始就在月琴身上的,月琴不可能连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被放了那么一枚针都不清楚的,此事你先放一放,我交给暗卫去做。”
君月染打从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开始,就觉得那个女人虽然打扮得像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但她的礼仪举止可一点都不像是个老百姓,光凭这一点,她就不信那个女人没点猫腻。
秋桃见她心中有成算,便不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那名胖嫂一直在店里忙活到申时末才打了烊,提着肉去了后院。
此刻,落旧的后院里,早已坐了一名黑衣蒙面人,那人看到胖嫂后,一双锐利的眼睛便朝她射了过来,声音粗粝得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