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个丫鬟,那丫鬟被她看得有些发憷,但还是壮着胆子继续说道:“王妃,您与君家就算再不睦,那也不能在人家的喜宴上动手啊,奴婢知道您不惧曹府,可是,人家曹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您这样行事,就不怕被人诟病么?”
她的一番话,成功的将曹家也拉到了自己同一阵营里,但凡曹夫人是个耳根子软又缺点脑子的,这会儿都会恨上君月染。
毕竟,她们姐妹相争的事情,整个花厅的人都看见了。
可是,曹夫人显然是自家夫君的贤内助,平日里总听自家夫君夸赞摄政王妃有大才,所以,哪怕是这个丫鬟字字句句都在挑拨,她也没有上当。
只是,君月染还未说话,她身后的秋桃便忍不了了,上前两步拎起那丫鬟的衣襟便给了她两个耳光。
啪!啪!
那丫鬟被打懵了,好半天都没发出声来。
秋桃眉眼一厉,斥道:“无凭无据的,我还说是你们主仆一早就算计好了,在这里演苦肉计陷害我家王妃呢!张口闭口就说是我家王妃所为,我家王妃又不是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你可知,污陷皇室宗亲,轻则拔舌,重则是要杖毙的!”
那丫鬟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强装镇定的说道:“你不必吓唬我,我不过是合理的怀疑罢了,难不成,皇室宗亲就不让人说话了?我家小姐好好的来到府中赴宴,根本来不及喝上一口茶水,就被曹府给请出去了,从始至终,她就只跟王妃说过话,与王妃挨得最近,我就算是怀疑王妃,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你打我做什么?莫不是恼羞成怒?”
别说是秋桃了,就是君月染都有些惊讶于这个丫鬟的伶牙俐齿,她不由得多看了这个丫鬟一眼,发现面生,想来是后来才被买回府中的。
“秋桃,把她扔一边,别让她来妨碍我施针。”君月染生怕自己治到一半被人给使了绊子,“另外,曹夫人,劳烦您派人去找一下我那个丫鬟月琴,我总觉得,她跟着我二姐出去的,却半道上不见了,有些奇怪。”
她不怕别的,就怕别人给月琴下了套,她万一掉坑里了,她还得费劲的去捞她。
“王妃放心,臣女亲自去寻。”曹小姐知道这种场合她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派别人去生怕人多生乱,她所幸就亲自去了。
等到曹小姐一走,曹夫人立即便吩咐人帮着秋桃将那丫鬟给按住了,万一人要是死在了他们曹府,今日也是晦气。
没了干扰,君月染便放心的给君舒岚施起针来。
君舒岚似乎是有意识的,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君月染,生怕君月染要害她似的,君月染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二姐,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抗拒了,你放心,今日我救你,是看在曹大人的面子上,人家府里办的是喜事,闹出人命总是不好的,所以,我不收你银子。”
说着,她便一针扎到了她头上,而且,丝毫没有要收着力道的意思,君舒岚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更狠了。
可惜,她除了瞪眼外,也不能做别的,君月染便动作利落的往她头上扎了十几针,随即,又在她腹部狠狠的按压了几下,君舒岚觉得,自己的胃仿佛要被这个死丫头给按爆了,胃里一阵恶心。
她愤怒的瞪着君月染,君月染完全t不到她的愤怒,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不多时,君舒岚便翻身吐出一口又浓又臭的黑血来,熏得整个屋子都飘起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儿。
君月染适时的给她拔了针,然后冲着曹夫人道:“夫人,人已经无大碍了,您可派人把她送回府中,请京城里那些一般的大夫都能给她治。”
曹夫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千恩万谢。